第(2/3)頁 江琬這回不應他了,只是對他眨了眨眼。也不知怎么, 就覺得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火紅的烈日在灼燒似的,直燒得她兩頰似染紅霞。 她不臉紅還好, 這一臉紅, 結果就不得了了。 秦夙本來還清晰的大腦忽然間就好像是陷入了醉酒狀態似的, 他目光中燒灼的火焰在變深,同時他便捧著江琬的臉, 呼吸落下來,濕潤的輕觸就此印在江琬眉心。 江琬心間一顫,這股灼熱又溫潤的氣息便往下移。 又移到她鼻尖, 最后, 終于緊緊壓在她唇上。 雙方的身軀都在此時輕輕一顫, 兩個人緊緊相擁, 心貼著心,互相又都能聞聽到的對方的心跳聲。 只聽, 咚、咚、咚! 如此急促,又是如此富有韻律。 不知怎么,原本應該享受此時歡喜的, 江琬忽然卻像是不適應,又像是極輕快地說了一句:“阿夙, 這一次,我的拈花指可終于再沒有用武之地啦。” 說這話時, 她的嘴唇還與秦夙的近距離貼著,兩個人的氣息膠著在一起, 每一聲吐息都像是有春風拂過,幽蘭輕綻。 可不是么,江琬的拈花指從此以后在秦夙這里可再也派不上用場啦。 要是在往前,他們兩個相擁到這種程度,秦夙心動又情動的,那情蠱可不早就跳出來搗亂了么? 而到如今,情蠱滅亡, 套在秦夙身上,甚至可以說是壓制了他從前半生的這個枷鎖,可終于再也不能干擾他了。 這個感覺到底是種什么感覺呢? 說暢快之極是低端的形容,說從此海闊天空也并不夸張, 但實際上,秦夙的心情卻并不只是簡單的歡暢愉悅,更復雜,更深沉的東西在里頭,一言難以盡述。 江琬說出這一句以后,秦夙就道:“琬琬,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從前總要你用拈花指救我,是一件多難過的事。” 說完這一句后,他的聲音更變得極為低回輕柔:“我竟是喜歡你救我的……” 他好像有點,太可惡了。 但是像這種對著其他任何人都說不出口的話,他卻還是對著江琬說了出來。 如此直白樸素,不加掩飾。 江琬聽著,一方面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著,另一方面又想起從前用拈花指為秦夙安撫情蠱時的場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