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秦夙仍然保持著蹲在她身前的姿勢,江琬則坐在床上,這時微微傾身,動作輕柔地為秦夙安撫情蠱。 說實話,這比哪一次都要更難。 因為此情此景,有紅燭燃燒,有大紅喜被,更有雙方呼吸相聞,幽香細細。 秦夙又如何能不心猿意馬?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心動難持,那秦夙就不是男人了。 江琬也心緒浮動呀,她都是勉強收住情緒,勉強施展拈花指的。 眼看江琬安撫情蠱愈發困難,秦夙終于微微一咬牙,退開一步。 他喊了一聲:“琬琬。” 接著,他就退到床旁邊不遠處的一張矮榻上,盤膝坐了下來。 又道:“琬琬,我行功一遍,再勞煩你。” 說完,他果然閉目行功。 在沒有遇到江琬之前,秦夙有時候也要依靠自己壓制情蠱。 他的壓制方法非常簡單粗暴,就是依靠自身真氣與情蠱做斗爭。 同時盡全力參悟乾坤離恨經,控制自身情緒,通過真氣的沖擊最終使情蠱短暫沉睡。 他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高絕的功力,其實與這情蠱的存在也脫不了關系。 正是因為每一次的壓制都無比艱難,都相當于是在自己與自己做斗爭,所以秦夙是從修行開始就擁有了明辨自身的通透。 這就等于說是,他跳級般一早就擁有了見微境的精神境界。 再到后來,隨著他的成長,情蠱也同時不停成長,而秦夙為了壓制情蠱,又同時不得不再繼續快速成長。 雙方倒漸漸形成了一種互相追趕、互相壓制,又互相成就的奇怪關系。 情蠱使得秦夙在痛苦中修煉出了絕世神功,又使他疏離情感,終有一日,情動之時,卻連稍稍碰觸一番心愛之人也不成。 這大概就是成也情蠱,敗也情蠱了。 世間之事,一飲一啄,無不奇妙相扣,因緣之奧妙,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