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或許,預言的能力,真的不是天助,反而是天誅。 比如江元芷,比如柳無雙。 柳無雙又遠比江元芷更加透徹無數倍,然而正因為如此,他的投崖之舉才又更加令人深思。 誰又能說,這究竟是他自己的選擇,還是命運的推動? 思及此,江琬后背忽忽然就驚起了一股白毛汗。 她沒忍住,立刻問清平伯:“阿爹,既然測算國運,是為偷天之舉,那裴監正……” 裴玄此番測國運,又要付出什么代價? 清平伯道:“所以玄學家才需要官封吶!欽天監有四象混沌儀,又有名分有官印,總的來說,預言國事,比起其它野路子,付出的代價還是要少許多的。” 少許多,不代表就沒有。 清平伯又道:“你看那裴家的裴卓,生來便體弱,要不是打小就給送到了望仙谷去養,還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呢。” 江琬這才明白,為什么裴卓身為欽天監世家的子弟,卻反而拜入了望仙谷。 世上之事,一飲一啄,莫不有玄妙。 江琬有那么一刻,心生寒意,只覺得莫大恐怖,難描難測。 但很快,她又自己調整過來。 多想無益,自己嚇自己,回頭再給嚇出毛病來,那才真是上了命運的大當。 江琬于是跟清平伯說起了自己在建州福林寺后崖祭拜柳無雙時,看到了他的預言影像之事。 清平伯是親爹,這個事情在他這里好像也確實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反正現在欽天監的預言也已經做出來了,江琬眼下要跟清平伯說的又不是秦夙的身世,也不是魏皇寶庫,更不是簽到的秘密。 柳先生遺澤嘛,江琬也不是第一次得他好處了。 清平伯就聽得:“啊?哦……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