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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貴妃等得不耐煩了，一把搶過甲一手中的石子，也放到耳旁一聽。

    然后密貴妃就：“……”

    瞬間，她又翻身從貴妃榻上坐起。眼睛瞪大，這一刻，她眼中的茫然與震驚卻與方才衛(wèi)喜的眼神一般無二。

    “怎么……可能？”許久，她才嗓音干澀地，終于蹦出四個字。

    衛(wèi)喜垂著頭，艱難道：“娘娘，是老太爺傳來的……消息。”

    密貴妃轉(zhuǎn)過臉，揚(yáng)起手中石子，猛地一摔。

    石子高高彈跳而起，衛(wèi)喜連忙奔過去將這石子接住。

    然后，主仆兩個又面面相覷了片刻，終于，密貴妃冷笑一聲，道：“罷了，便叫甲五伺機(jī)行動起來……”

    話落，忽聞遠(yuǎn)處宮道上，宮人的打更聲：“梆、梆、梆、梆、梆！”

    五更了！

    五更天，天色陷入了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

    江琬仍與秦夙在丹璧湖邊分別，然后她自己踏水飛渡，回到竹漣水房。

    秦夙隨即便自行回宮。

    他平常少在宮中居住，但這回經(jīng)歷大險境，好不容易回歸，又才剛被永熙帝召見過，這種時刻，他再住外頭就有些不好了。

    總要在宮中裝幾天樣子，緩緩再說。

    徐翁在含冰殿中等他，見了他，欲言又止的。

    秦夙也不多探問，只一眼掃過他，隨即便往自己的寢室走。

    這下徐翁可不敢再猶豫了，前后腳地跟上秦夙，一路跟到內(nèi)室門口，眼看秦夙就要關(guān)門了，終于開口道：“郎君，你……你同琬娘，是有情么？”

    哎呀可急死他老頭子了，這下可算給他逮著了問的機(jī)會。

    什么委婉，什么試探，通通沒必要了，就直接問！

    當(dāng)然，問歸問，徐翁卻并沒有多指望秦夙能給自己回答。

    徐翁甚至做好了秦夙根本不理自己的打算，卻冷不防聽到一聲：“是。”

    聲音清晰明亮，仿佛春風(fēng)吹拂過了冰珠。

    徐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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