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善存大慟,呼喊一聲:“殿下!” 女子氣息微弱,終至于無。 臨終,她的眼睛都是半闔的,到底是憾恨太多,死不瞑目。 徐善存將手中嬰孩放至一旁,伏到女子身旁,卻連哭都不敢大聲,只是嗚嗚咽咽,悲泣起來。 此時的他,又哪里有半分后來江琬見到他時,那豪氣縱橫的模樣? 分明是一個窮途末路的可憐人。 最后,他站起身,將手中一直緊攥著的那個只薄胎瓷瓶舉起,咬了咬牙,就打開瓶塞,然后抬手掐訣,口中低誦:“情蠱之痛,三生七世,國主之血,佑我不腐……” 他指訣一引,那瓶中飛出一團鮮紅中隱隱透出金光的血液。 瞬間,這血液就在他指訣的指引下落到女子身上,而后,化成一張清光般的薄膜,將女子整個籠罩。 隨著這清光放大,同心環(huán)投影的色彩也漸漸開始與這清光相合。 又過片刻,兩團蒙蒙光暈又一齊收攝回同心環(huán)中。 這一段前塵舊事的投影回顧,到此,就算是結束了。 江琬輕輕吐出一口氣,也是到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自己剛才觀看這段舊影時,由于太過緊張專注,竟生生給自己憋出了一身冷汗。 而秦夙也在這時長長呼吸一聲,很顯然,他方才的緊張并不比江琬小分毫。 不,實際上是,他此時的心情其實更比江琬復雜不知多少倍。 江琬吐出一口氣,但顧及秦夙就在身側,一時只是沉默。 秦夙卻忽然道:“琬娘,我自幼長于冷宮,宮人都傳言說,我生母是不知檢點的宮女子,因此,在宗廟的族譜中,我是……宮女曹氏所生!” “曹氏生子都未能封號,又更有宮人言,其實我連曹氏之子都不是。我是……母不祥!” 但事實上呢,他真的母不祥嗎? 徐翁從未告知他真正身世,也因此,他是直到這一刻才知曉,原來,他“母不詳”的真正原因竟然在這里! 大周的九皇子,卻竟然是前朝的大魏公主所生,天下間,還有比這更矛盾的身世嗎? 這一刻,他的氣息陷入了從所未有的沉凝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