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屋內的清平伯又“哈哈”一聲,他娘的,真是滿肚子氣不知道往哪兒發! 這叫什么事兒? 他惱火地把韶學義的信往桌案上一拍,又拿起另一張折疊的信紙快速拆開。 他也知道這是自己那個所謂“流落在外的女兒”寫的,只是此時心情復雜,委實無法心平氣和地來讀信。 不過不管怎樣,信都是要看的。 想必韶學義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不至于拿這種事情欺騙他。 “這他娘……” 清平伯這回的粗話沒能爆出口,他一展信,嘴就張開了:“好字!” 韶學義的信,字也好,但那是韶學義,大周朝勛貴子弟中有名的學問好。 正所謂,沒有期待就沒有反差。他知道韶學義是什么人,因此不覺得他字好有什么稀奇。 可他也明確從韶學義的信里看到了:他那個“女兒”是被人在鄉下養大的,而這信,是這孩子親筆所寫! 信紙上是一列列行云流水般的行書小字,字跡清麗灑脫,活潑潑渾似山間清泉,筆鋒處又有凜冽鋒芒。 真正剛柔并濟,這是農家長大的小娘子能寫出的字? 就是讓清平伯自己來,他都寫不出這么好的字! 想到這里,清平伯不由有些老臉微紅。 他不自覺地展平了信紙,又端坐回桌案前。 這次看信,他就是正面期待的了。 “父親大人金安: 見字如面! 惜別十三年,女兒托身農家,有幸長成。 今秋西京來人,攜伯府名帖,告知于我,原來女兒本是清平伯之女,只因當年戰亂,不慎錯位。 有名帖為證,養父母遂命小女收拾行裝,隨伯府管事上京認親。 一行途經建州福陵山,女兒聞聽山中寺廟香火靈驗,欲上山進香。不料途中車馬失控,女兒與同行管事劉媽媽不得已墜崖落水。 望河南岸,有奇異靈機。 女兒落崖,卻得奇遇,受靈機所感,竟獲辯機先生柳無雙傳承。 能望知禍福,能感應病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