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問：“那小舟舟睡覺是脫光光還是——”

    “歐陽卓。”徐霆舟打斷歐陽卓的口無遮攔，后者一臉的郁悶，擺擺手說：“好了好了我認輸，打牌打牌。”

    幾人移駕牌桌，徐霆舟問戚星：“你來？”

    戚星搖頭，她長這么大還沒搓過麻將，只是小時候戚振坤出去應酬時偶爾帶上她看過幾回。

    “那你看著，旁邊有零食。”

    戚星‘嗯’了聲，心想徐霆舟對她突然這么溫和應該只是在演戲，她可不能被他迷惑了。

    對面的黎晟坤瞥了兩人一眼，視線落在戚星清秀的臉龐上，忽然冒出一句：“你們覺不覺得戚小姐和佑佑很像？”

    歐陽卓‘切’了聲：“佑佑明明像小舟舟，坤兒你要去看眼科了。”

    席朝安卻說：“一眼看去像霆舟，仔細看的話佑佑和戚小姐的臉型比較像，嘴角也像。”

    戚星被一群男人當著面品頭論足，心里別提有多尷尬了，一時局促又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

    徐霆舟倒仍是淡然的表情，不置一詞。

    幾人剛摸完一把，煙癮重的席朝安就問戚星是否介意他抽根煙，見她搖頭才摸了根煙出來點燃。

    剛抽幾口就把歐陽卓和黎晟坤的煙癮也勾了出來，三人猛吸著煙吞云吐霧，席朝安感嘆說：“記得以前我們幾個里面煙癮最大的是霆舟，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候都是煙不離手，要不是那場車禍，他這會絕對抽得比我們幾個兇。”

    戚星聽他提起徐霆舟遭遇的那場車禍，下意識豎起耳朵。

    歐陽卓隔著裊裊白煙瞥到一副聆聽姿態的戚星，忽然笑了笑，問她：“六年前那起1108特大車禍你聽說過吧？”

    戚星猛然抬眼，1108這幾個數字就像是一道雷電霹下來，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歐陽卓看她的神情還以為她是不知道徐霆舟車禍的事，猛吸了口煙才說：“那起車禍完全是由一個意圖自殺的孕婦一手造成，現場連撞了十多輛車十分慘烈，小舟舟當時剛好經過也沒能幸免，送醫院搶救時渾身是血，醫院病危通知書都不知道下了多少張，昏迷了整整大半個月才蘇醒，可把我們嚇死了。”

    隨著他的描述，戚星眼前浮現出血腥的一幕——她看見躺在血泊中下身血淋淋的自己，看見車翻人仰鬼哭狼嚎的無辜者，她聽見小孩的哭叫聲、大人憤怒的咒罵聲，硝煙彌漫的現場一片混亂……

    “你怎么臉色發白直哆嗦？我說這些嚇到你了？”歐陽卓見戚星臉色不對勁，問了句。

    戚星回神摸了摸臉頰，余光瞥到身旁的男人黑眸探過來，她立即心慌垂眸，站起來說了聲去一趟洗手間便匆匆朝門口走去。

    歐陽卓正想告訴她棋牌室里就有洗手間，可她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看向眉梢微擰的徐霆舟：“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不該提車禍的事？”

    徐霆舟沒什么表情的睇他一眼，淡聲道：“你之前說讓你學貓狗叫都沒問題，還作不作數？”

    歐陽卓俊容一變：“你不是吧？我倆感情這么好，你忍心讓我學貓狗叫？”

    徐霆舟不為所動：“發情的公狗或發情的母貓二選一。”

    歐陽卓臉都綠了，在席朝安和黎晟坤的悶笑聲中開啟了‘汪汪汪’的狗叫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