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心疼-《污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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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晏:“……”
歲晏像是見鬼一樣瞪著簽筒上的字,耳根紅得幾乎要滴血,他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飛快地將削了半天的簽筒給扔到了炭盆里。
火光吞噬,很快便成了一把灰燼。
歲晏喃喃道:“我完了。”
當他無意識地在簽筒上刻出端明崇的名字時,突然感覺心中一張不知名的屏障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碎裂成了粉末。
歲晏在炭盆旁坐了半天,才去沐浴換了衣裳,磨磨蹭蹭地上了床。
端明崇習慣在亥時入寢,就算上了榻也是在看書,瞧見歲晏滿臉發紅地往床上爬,隨手扶了他一把。
誰知歲晏卻像是受驚的兔子,險些直接蹦出去,捂著端明崇碰到的地方駭然看著他。
端明崇訥訥道:“我……只是想扶你一把……”
歲晏這才意識到自己受驚過度,他點點頭,尷尬道:“對不住。”
端明崇也沒在意,道:“睡吧。”
歲晏鉆到了被子里,掀起被子一角一眼一眼地瞥著端明崇。
端明崇看了兩頁,被歲晏總是時不時瞥來的眼神看的哭笑不得,他放下書,微微俯身掀起他的被子一角,笑道:“在看什么,還不睡覺?”
端明崇已經干了的墨發垂下時正好落在歲晏的枕頭上,皂角的清香陣陣傳來,其中還夾雜了一股細微的詭異味道。
歲晏不著痕跡嗅了嗅,臉色有些沉了下來。
味道雖然淡若無聞,但是卻很容易辨認出來——是血的味道。
端明崇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不諳世事,輕易相信他人的軟糯性子了,既然身在王室中,便要手染鮮血,這是歲晏早就知道的。
歲晏心想:“他不這樣便護不住自己,這是對的。”
他怔怔地看著端明崇,當年年少溫和的太子依舊是那身溫良謙讓的皮囊,只是那顆心卻在不知不覺變了。
三年前的端明崇是溫良純善過頭,才會被人一步步逼著迫害;而現在他運籌帷幄,殺伐果決,歲晏有時都會覺得他像是一個陌生人。
他一邊覺得欣慰歡喜,一邊又覺得失落惋惜,兩廂情緒交纏,讓他矛盾極了。
歲晏從被子鉆了出來,小聲道:“我餓了。”
端明崇蹙眉:“你晚上沒用飯嗎?”
歲晏瞥了一眼床頭的上上簽,低頭道:“我忘記了。”
端明崇幾乎被他氣笑了,無奈地道:“你連吃飯都會忘記啊,宮人都沒來喚你嗎?我去問問他們。”
宮人當然不敢不叫,只是歲晏當時沉迷上上簽,隨意把他們打發走了。
歲晏忙抓住端明崇,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的錯,沒事的,我去找廚子做點饅頭吃就好了,不用勞煩殿下。”
端明崇:“但是……”
歲晏套上襪子,又裹了見褐色大氅,隨口和端明崇說了幾句,便飛快跑了出去。
隨行下人的房間都在隔壁,歲晏找了個宮人問了一句,很快便找到了無墨的房間。
無墨正在上床睡覺,突然聽到自己的房門砰砰砰一陣作響,疑惑揚聲道:“誰啊?”
歲晏:“我。”
無墨立刻拉起被子蒙住頭:“我不在!”
歲晏:“……”
片刻后,歲晏坐在無墨房間中,抱著膝蓋瑟瑟發抖,哆嗦道:“你你你怎么不不用炭盆?不不不冷嗎?”
無墨說:“不不不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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