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行書和她又不熟,她直沖沖的上去和人家說自己的壞話,燕行書又不傻,能鳥她? 在夏隸那里吃了虧竟然沒長記性? 做壞人也是要循序漸進(jìn)的好吧。 可見辦不成什么大事,還需要自己助她一臂之力才行。 “可惡。”嬤嬤氣著了,心里對林秋兒越發(fā)不滿意。 正說話,林秋兒回來了,嬴黎依舊靠著沒動,帽子遮住眼睛,林秋兒以為她還是在睡覺,無精打采的坐下來,心事重重。 嬤嬤沒好臉色的看了她幾次,越想越氣,若非有嬴黎的交代,她們必定是要翻臉的。 “侯爺?”喝大了的燕王發(fā)現(xiàn)她在打盹了,心情很不爽:“嬴黎。” 眾目睽睽之下,嬴黎動了動,微微抬手把帽子頂上去一些,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燕王臉色鐵青:“折子戲不合你意?” “怎么會?只是臣這些日子在思量政務(wù),夜里睡得不好,故此才瞇了一會兒。”她抱拳:“還請皇上莫怪。” 燕王沒吭聲,分明就是不悅了,并不配合她的告罪,嬴黎也沒繼續(xù)說話,該怎么靠著依舊怎么靠著,亭中的氣氛一下子更冷了。 “臣還有事。”嬴黎突然站起來:“先告辭了。” 她敷衍的連理由都不想好好找,說完就走了,眾人噤若寒蟬,瞧著她不敢出聲,林秋兒趕忙看了看趙氏她們,見她們不走,干脆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嬴黎越是囂張她越是高興,可是這份高興還沒有持續(xù)太久,她就扛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與嬴黎坐在一塊的,如今嬴黎走了,這個(gè)位置就剩她一個(gè)了,旁人打量的眼光自然也就只能在她身上,燕王的盛怒她也承受不住。 除夕宴回來,林秋兒就病了,老白親自來看過,說是驚厥,要靜養(yǎng)。 暖閣里,嬴黎縮在寬大的椅子上,懷里抱著手爐,老白還在隔壁院,林秋兒身邊的嬤嬤到是過來。 她道:“家主離開后,皇上大發(fā)雷霆,表小姐嚇著了,后來皇上怒氣沖沖的走了,二殿下趕忙出來主持,云貴妃就嘲笑小姐怎么還坐在那里,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幾位夫人還跟著附和,表小姐就哭著出去了。 奴婢悄悄跟著去看,卻見表小姐拉住云貴妃身邊的嬤嬤說話,還給了那人一張字條呢,奴婢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敢走的太近,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不過后來云貴妃身邊的嬤嬤走后,表小姐被二殿下撞見,二殿下對她好一陣訓(xùn)斥。” “一天功夫找了兩個(gè)人,真不知道說她蠢還是說她病急亂投醫(yī)。”嬴黎拿了顆糖:“她就是這么嚇著的?” 嬴黎屋里的嬤嬤氣的已經(jīng)不想罵人了:“這樣的機(jī)會不多,表小姐難得見到那么多外男,家主離開,與家主不睦的人自然非議,正好讓她確定哪些人可以利用,她自然要抓住機(jī)會。” “這到是,我與燕行書交好,云貴妃的危機(jī)感不比皇上小,那個(gè)女人比王皇后有用多了,好不容易抓住機(jī)會,必定會慫恿皇上動手。”嬴黎松了口氣:“林秋兒也算是幫了我大忙。” 她示意照顧林秋兒的嬤嬤快些回去,讓她轉(zhuǎn)告老白,看完病過來坐。 等那邊藥熬好了老白才過來,端著熱茶喝了一口,瞧了瞧外面才道:“你何時(shí)與這位表小姐這么親近了?竟然把自己隔壁的院子都騰出來給她住。” “親近嗎?”嬴黎不認(rèn)為:“她賴在我這兒,我就讓她留下了。” 老白是知道她與林秋兒之間的事了,好心提醒道:“升米恩斗米仇,我知道你一向恩怨分明,也想著當(dāng)初她也是個(gè)不懂事的孩子才會饒過她,可如今不同了,早些找個(gè)人家把她嫁了才是要緊。” “我先前是這么想的,可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嬴黎微微探身,語氣也低沉了幾分:“她想置我于死地,這幾日勾搭過夏隸和燕行書,昨日宮宴還把云貴妃身邊的人給勾搭上了呢。” 老白的神色猝然一狠:“那你還留著她。” “我有個(gè)打算。”嬴黎盤弄著手爐:“如果僅僅依靠從龍之功,只怕燕行書也會如野豬精一般對嬴氏和其他人保佑忌憚除掉之心,我可以與野豬精作對,但沒必要一連得罪兩位帝王,所以,我打算利用林秋兒讓燕行書對嬴氏感恩戴德,讓燕行書的兒子也記得嬴氏的恩情。” 老白心思靜下來了:“你打算怎么辦?” “請君入瓦。” “那個(gè)字念甕。” “哦。” 她把計(jì)劃告訴老白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一來老白是太醫(yī)院正,與各宮打交道,幫過后妃們不少忙,打聽消息散步閑話都很容易,二來他醫(yī)術(shù)好,負(fù)責(zé)給燕王調(diào)理身子。 還沒過元宵,燕王就病倒了,頭暈?zāi)垦#嬍巢徽瘢踔劣辛丝妊氖隆? 前朝的局勢瞬間緊張了起來,病歪歪了幾個(gè)月的姜鶴在病榻上寫下絕筆書,進(jìn)諫燕王速速確立太子。 折子沒到嬴黎手上,直接讓夏隸送去御書房了。 “姜鶴上折的當(dāng)晚就病故了。”時(shí)任吏部侍郎的嬴弗早已經(jīng)將事情打聽清楚了:“現(xiàn)如今吏部由我主事。” 嬴黎把面前的折子遞給他們:“皇上病著,故此夏隸上折,讓我做主厚賞姜鶴的家人,我打聽過,姜鶴僅一兒一女,女兒早早嫁了人,前幾年病死了,無所出,兒子在吏部做小吏,迂腐守舊,也沒什么功勛,所以準(zhǔn)了,賞些銀錢了事,另外我也提請你為吏部尚書。” 嬴弗有些疑慮:“二殿下似乎更希望吏部書丞出任尚書一職,那是他的小舅子。” “他希望是他的事,我不成全。”嬴黎思量著:“如今,兵戶禮吏四部都在我們手中,刑部侍郎與書丞,還有工部幾位書丞都是我昔日舊部的親眷,也都是可靠之人,立太子的事,我們的籌碼更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