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父皇先前病重,手里的要務一股腦兒的塞給了他,后來心寬無事后,身子竟漸漸好了起來,不止如此,還隔三差五的抽空到后宮去雨露均沾,不過半年光景,后宮里竟接二連三的傳出了喜訊。 后宮那些妃子皆關聯名貴權臣,他們送入宮的女子懷了龍種,難免會叫那些個人生了不安分的心思。 雖說不過是些尚在腹中的小東西,能不能生下來,生下來后能不能長大,即便是長大,父皇能不能活到他們長大,又能不能有足夠的野心與能力與他抗衡都還是未知數,但眼下父皇身子越來越健朗,再撐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好說。 那些個尚在腹中的威脅既然生了,便已經如一把刀懸在了他頭上。 他原本想著把政事再丟還給父皇,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再說,可又覺得,這朝政既已把持在了手中,就不好再交還回去了,怕是一旦放手,就會生出什么變數來。 因此月骨將護衛來報的消息稟明后,容卿薄落在奏折上的朱筆也只是擱置了片刻,道:“隨她去。” 長姐有分寸,便是要教訓她,也不會做的太過,叫三伏的人找來。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再一味的慣著她,而是先把她這叫人頭疼的性子扭過來,先學會臣服,再加以寵愛,她才會知曉這份寵愛的來之不易,才會受寵若驚,對他死心塌地。 一直忙到夜里,才起身回東池宮。 想著她大約會在公主府受罰,此時最是需要一顆甜棗安撫,于是叫月骨去御膳房要了份糯米涼糕,一份百果糕帶著。 回東池宮就聽護衛說王妃回來了,在自己的挽香殿里。 容卿薄沒有直接過去,反倒先回了宣德殿,洗漱一番后,才提著檀香木的食盒過去敲門。 挽香殿里點著燈,顯然她還沒睡下,他敲門后里面便應了一聲。 容卿薄推門就瞧見她靠在床前捧著一本書,約莫是剛剛洗過澡,只穿了件白色里衣,潑墨的長發還濕漉漉的落在一側,她一手捧著書,一手撥弄著發絲,瞧見了他,也只習慣性的笑了下:“殿下回來了?” 先前至少還肯做一做關心他的模樣,眼下卻是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 容卿薄將食盒放到桌上,將燭火撥弄的亮了些,道:“聽說長姐把你叫去公主府訓話了?” 姜綰綰看著書,沒什么情緒的應了:“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