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整整六個月,他每日叫人給她送吃的,他每日都一封信送過去,她卻始終半點音訊都不肯帶回來。 ——我走了啊,容卿薄。 臨走時,她這么跟他說。 可明明之前,她幾次三番說,待她回來,等她回來…… 月骨瞧著他風(fēng)雨欲來的神色,心中漸生驚懼,俯下身輕聲道:“殿下……” 下一瞬,滾燙的茶水便直直的潑到了他臉上。 月骨膚色本就白,很快就漫出一層緋紅,他幾乎是立刻跪了下去:“月骨有罪,請殿下責(zé)罰?!? 這事他的確不知情。 寒詩橫的很,不許他們踏入大門半步,每次送東西也只能等在門外,接了便走,那金條他拿的是爽快,可嘴卻嚴(yán)的很,什么都不肯吐露。 容卿薄一揚手,空了的茶杯便猝然碎裂在地,濺起的碎片驚的一邊的龐明珠下意識的護住了臉,往旁邊挪了挪,再不敢出聲。 “所以本王的金條都喂了狗嗎?” 容卿薄俯下身貼近他的耳畔,聲音很輕,輕到近乎溫柔:“去把寒詩帶來,便是斷了他的腿,挖了他的眼也要帶來,只需留一個舌頭,本王要活的,懂嗎?” 月骨努力不讓自己的身體看上去在發(fā)抖,只緊繃著應(yīng)聲:“月骨這就去辦?!? …… 即便已日落西山,盛夏的風(fēng)本酷熱難耐,可被高聳的山擋了一半,又略過湖面,便帶了幾分涼爽的意思。 寒詩翹腿坐在車上,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zhàn),總覺得哪兒來了股陰風(fēng)。 他轉(zhuǎn)頭瞧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幾個半死不活的人,又看一眼馬車內(nèi)悠然自得飲茶的姜綰綰:“我們就這么耗著?” 姜綰綰慢條斯理的遞給他一杯茶:“山賊山賊,人再多還能多哪里去?他們舍不得一下子死那么多人的,別急,天黑了,人就來了?!? 寒詩只能耐下性子來等著。 姜綰綰吃飽喝足,下車去附近撿些枯枝樹葉準(zhǔn)備生火,一手抱著一捆樹枝,正打算將樹上的一截枯樹枝折斷,箭矢的凌厲破空之聲便呼嘯而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