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綰綰沒有童年,她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活在被追殺的陰影里,小時候哥哥還派人護(hù)在她身邊,但那些人并不喜歡她,他們?nèi)ト皇菫榱耸匾粭l拖油瓶的性命的,因此哪怕護(hù)著,也幾乎從來不與她說話聊天,他們聊天時她就一個人在一邊堆雪玩兒,他們烤紅薯時她還在一邊堆雪玩兒,他們連吃飯都不跟她一起,怕她飯菜里被人下了毒,連他們一起毒死了。 她從來不是個惹人喜歡的,這世上除了哥哥,也沒人喜歡她。 病了不舒服了,也習(xí)慣自己照顧自己,哥哥很忙,偶爾碰一面,她希望自己是健康的,是不會叫他擔(dān)心憂心的一個存在。 但容卿薄不一樣。 他是皇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連幾個異母的弟弟都安分的很,乖乖的不去跟他爭奪帝位。 她的人生,簡直就是容卿薄的對立面。 姜綰綰就在這片沉默中,隨意的笑了笑,道:“殿下很喜歡妹妹,他藏你衣服也是為了逗你呀,美人兒一笑一惱,總是叫人格外的歡喜?!? 素染懊惱咬唇,無措的視線在她跟容卿薄之間來回了幾次,怯懦道:“素染說錯話了,姐姐莫要掛心……” “怎么會?” 她抬手,不輕不重的握住了她微微發(fā)抖的手:“哥哥總說我任性,不懂體貼別人,更是三天兩頭的惹殿下動怒,若不是有妹妹在,怕殿下將來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謝謝你,愿意來殿下身邊?!? 她的最后一句話,像是有極重的分量,一落地,叫容卿薄跟素染齊齊看向了自己。 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面前的桌椅忽然被拉的很長很長,他們并肩坐著,忽然離她很遠(yuǎn)很遠(yuǎn)。 素染有些惶恐,瑟縮著身子:“王妃這話說的……素染有些不明白……” 姜綰綰收回手,在容卿薄的目光中輕輕嘆息:“妹妹有所不知,我身子自幼便很弱,隔個五年便要閉關(guān)兩年調(diào)整身體,三伏山上終年積雪,人跡罕至,最適宜我這至陰至寒的體質(zhì)……” 話未說完,驟然一聲爆響,那瓷白的湯勺就在男人指間斷裂開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冰封,連空氣都稀薄的厲害,叫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