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姜綰綰痛的說不出話來,連連深吸氣后,這才道:“去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我們。” 寒詩冷哼,左右挑起簾帳一點縫隙來觀察了會兒,道:“沒有。” 姜綰綰咬著牙從坐塌之下抽出個包裹來,叫他背過身去,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一套男裝,將長發高高冠起,本該在極短的時間里完成的事情,因為不斷的出冷汗,妝容上不住,反復折騰了許久。 寒詩眼睜睜瞧著她的模樣漸漸變得陌生,擰著眉心:“都這德行了,你還要亂跑什么?” 姜綰綰呵了一口氣,像是在笑,又好像單純的只是疼的呼了一口氣,片刻后才道:“你什么時候見我吃過虧?我一棍我受了,便要叫他龐氏先償給我一條命。” 她撿起地上那只瞧起來有些輕浮的流蘇玉釵在指尖把玩了片刻,又緩緩握緊:“馬車從后門進去,月骨就算問起來,你就說我在龐府被訓斥了幾句,心情不好不想見人。” 寒詩還想再說句什么,她已經一挑簾帳,輕盈一躍落了地。 …… 彼時,歡悅樓還靜悄悄的。 這種風月場所,總是到了夜里,人人都退去了白日里偽裝的一層層謙遜有禮的皮囊,露出所有的貪欲跟骯臟時,才顯得熱鬧。 她慢條斯理的進去,一揚手,指間的金元寶便落入了老鴇手心:“悄悄的,我就想一親芳澤,別叫我家中娘子的人發現了。” 這人生的細皮嫩肉,一聽這話就是入贅了哪戶大戶人家。 老鴇記得他,上次本隨口一說,想著他這種小白臉定不會有那么多銀子,不料竟一出手就是金子。 她吃驚的眼睛都放光了,用牙咬了那金子一口,這才揮動手中脂粉味道刺鼻的手絹,唉喲唉喲的挽著她的胳膊上了樓:“官爺您可要抓緊了,這位香薷姑娘晚上可是有爺要了的,您可不能給玩兒出什么痕跡來,叫人發現了可不得了。” 她話雖這么說著,但瞧身邊少年瘦瘦弱弱的白凈模樣,想必也玩兒不出什么粗俗的東西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