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綰綰這馬是直奔京城去的。 像是小兩口吵了架,一怒之下不愿再與他有任何牽連,只想回家一般。 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那橫在路上的成人腰一般粗細的樹干就那么明晃晃的擋著。 她勒緊了韁繩。 這是一片竹林與樹林相互摻雜的位置,前后不著人家,很適合攔路搶劫。 周遭沒有一點風,一時間安靜到連樹葉摩挲聲都聞不見。 青天白日的,那蓑衣斗笠裝扮的人出現在視線中時,她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昨日夜里在唐府,容卿薄只顧著查看周遭環境的時候,她點了盞燈過去看了一眼,那白布之下,頸處刀口很干凈,也沒留下任何花紋樣的東西。 只是一個一個看過去,才發現每個人的傷口都在同一位置,分毫不差,甚至連深淺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千錘百煉才可造就的準確度,怕是連寒詩這個專業殺手都做不到。 而寒詩之上,還有個寒詞。 她曾見過那個傷口,就在那雨幕中,他一劍殺了容卿麟給她的護衛,然后搶走了襲夕。 昨晚,她記起了那換骨鳥,在三伏,襲夕曾跟她提過一兩句,說他們那里有種很漂亮的鳥,但當時兩人正在奮力刨蘿卜,她累的緊,也就沒怎么往心里去。 然后她記起了這閶州,也曾有一戶姓襲的人家,于多年前因牽扯叛軍之亂,慘遭滅門。 這件事查來查去,怕是要查到襲夕身上去。 “不要叫他查下去。” 他說:“他們都死不足惜,你若想襲夕安好,就不要再叫他查下去。” 姜綰綰下馬:“他若那么聽話就好了,你給我下毒,叫我遭了好一通罪,還好意思來求我?” 斗笠下的男人分不清模樣,只有聲音冷酷而森然:“在我手中討到命的,你是第一個,該感激。” 果然,這做殺手的就沒見幾個正常的。 她一直以為寒詩那貨已經是有病到登峰造極的存在,不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寒詞病的不比他輕啊。 姜綰綰撇嘴:“欺負不了容卿薄,就來欺負我這弱女子,虧寒詩把你當做標桿一樣向往著,也不虧心。” 頓了頓,又道:“你若了解他,就該知曉越是惹怒他,他就越是不肯罷手,非得查個干干凈凈才罷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