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毛絨絨這種生物,只要揉過一次,就會想揉第二次。 自那夜陰差陽錯抱了一回長大的雪狼后,沈微雪再看向小徒弟的視線里就充滿了對毛絨絨的渴望,讓人難以忽視。 云暮歸被盯得如針芒在背:“……” 他猶豫了許久,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終于妥協了。 于是這日等沈微雪睡醒了賴夠了床,懶洋洋地打著呵欠,準備去院子里走兩圈舒展筋骨,一推門,眼倏地一亮。 足有半個他那么高的雪狼安靜地蹲在院子里,聽見他開門的動靜,轉頭望過來,眸色冰藍純粹。 沈微雪都不敢用力眨眼,生怕是在做夢,他步履輕緩地走到雪狼身邊,小心地將手搭在雪狼后背上,觸碰到蓬松溫軟的絨毛后,飄忽不定的一顆心才終于落定下來,歡喜如雨后春筍,紛紛冒頭。 他在心里反反復復念了十幾遍的“為人師表得端莊點”,才勉強克制住想抱住這只大毛絨絨的沖動,矜持地撓了撓雪狼后頸,心花怒放中又努力保持鎮定:“今天怎么了?” 雪狼溫順地靠在他身邊,回想起那天夜里的擁抱,又看了看沈微雪藏在袖子里不碰他的另一只手,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悶的嗷嗚。 為什么沈微雪今天不抱他了? 雪狼抿著唇,有點不高興。 …… 沈微雪最近飄得有點找不到北。 本以為長大后就獨立起來不再依靠他的小徒弟,忽然又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每天風雨不動來問安,隔三差五的,還會變回原形,一聲不吭地蹲在他身側。 沈微雪慣常搓揉了一頓小徒弟,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轉而去取小案上剛到的信封。 雪白的信封上有龍飛鳳舞的兩行字。 “二師兄親啟。” 落款是更潦草的三個字——“謝予舟”,散漫不羈仿佛下一刻就要從紙上躍起,張牙舞爪。 這樣的信沈微雪三年來收過許多封,已習以為常。 凌云宗的前任宗主,已故的洺塵仙君,一共收了三個徒弟。 大徒弟是凌云宗如今的掌權人顧朝亭,二徒弟是沈微雪,三徒弟便是這位謝予舟。 三位弟子之中,顧朝亭最年長穩重,剩下兩師弟年紀相近性格相仿,自小就是哥倆好,搗蛋一起搗,有鍋一起背,關系極為親近。 謝予舟這一趟出門,三年未歸,就是為了給沈微雪尋找修復靈脈的機緣。 而這三年里,他就算身在遠方,也常常給沈微雪傳信,或講述所見趣聞,或畫一張山川美景,總之極大程度地豐富了沈微雪宅在千秋峰的生活。 就算沒有原身的記憶,他估計也會很喜歡這個小師弟的,沈微雪一邊默默地想,一邊拆了信封。 這次信封里只有薄薄一張紙,簡短幾句話。 沈微雪三兩眼看完,喜意上眉梢:“小師弟要回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