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到周致遠從后面過來的時候,他頓了下,欲言又止,想了想,到底是跟上去了,“致遠,我找你說下話。” 周致遠算是他的晚輩了。 但是,他確實大院里面最出色的晚輩。 周致遠點頭,朝著葛衛國擺手,示意葛衛國先進去,他則是對著廖孔武喊了一聲,“廖叔。” 都是一個院的人。 無非是,廖家是后面才搬過來的。 廖孔武掐著點,點了鞭炮后,鞭炮響起,噼里啪啦作響,他連耳朵都沒捂,就站在不遠處,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像他這種人,是從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比起子彈聲,這鞭炮聲就是小兒科了。 “致遠,我——”廖孔武有些難以開口。 周致遠知道他要說什么,“你是要說,勝男的事情吧!” 廖勝男和周文宴的事情。 廖孔武點了點頭,他薅了一把頭發,頗為惆悵,“我家那丫頭,是個外向的,年三十晚上守夜就直接去了周家?!? 他攔都攔不住。 自打上次閨女說離開后,要不是她媽再三去要她回家過年,怕是年三十也回不來的。 周致遠淡淡道,“廖叔,你想讓我做些什么呢?” “你對他們兩個年輕人的婚事怎么看?” 廖孔武問道,他點了一根煙,開始抽起來,他想要知道,周致遠在中間充當的是什么角色,他才好進行下一步。 周致遠,“廖叔,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插手過,我不支持,也不反對,全看年輕人自己的想法?!? 其實,要他來看,自己的侄兒子不是良配。 但是,廖勝男實心眼,一心撲在周文宴身上,誰都拉不回來。 對于女同志來說,廖勝男很吃虧。 她現在也極為被動,在這樣下去,沒人敢娶她。 若是往低了娶,那都是沖著廖家的家世來的。 有了周致遠這話,廖孔武有些復雜,“致遠,我沒看錯你?!? 若是,致遠也在從中間摻和,那他就失望了。 在他看來,致遠是大院里面唯一一個有機會登上高位的人。 周致遠沒說話。 廖孔武也習慣了,他問了一句,“你覺得周文宴是良配嗎?”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多余了,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周致遠想了想,如實道,“這要看您從哪方面來想了,如果說僅從雙方家世來看,也算是門當戶對,僅從個人來看,文宴不是良配,他不會是一個好丈夫?!? 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廖叔,你要明白一件事,勝男丫頭鐵了心,寧愿和你們斷絕關系也要和文宴好。 這一點,廖家就已經落了下風,就算是你身為父親,強壓著把勝男丫頭給帶回去,那安州市肯定待不了?!? “您定然要把她往別處送,可是您又能往哪里送呢? 能送的也無非是鄉下不認識她的地方,好從頭開始,但是廖叔,您要明白您的打算,你把她送走以后,是打算養她一輩子,終身不嫁女嗎?” 廖孔武猶豫,斷然拒絕道,“這不可能?!? 哪里有不嫁人的姑娘。 他姑娘到底是要嫁人的,只是,這點才是最難的,勝男的名聲已經差到極致,而且照著她之前的說法,她已經和周文宴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種情況,想讓她往高處嫁,幾乎是斷絕了可能性。 高門大戶,哪個娶妻能受得了這個? 那就只能低嫁了,可是低嫁,從遠方鄉下找一個,過起日子來,怕是還不如嫁給周文宴。 周文宴人在不行,周家的家世底子在,起碼,勝男嫁過去不用受物質的苦,加上有周致遠這個清醒公正的在,周文宴翻不下大浪來。 但是,就這么認了。 廖孔武自己有些不甘心,他明白周致遠的意思。 “可是致遠——” 周致遠抬頭看他。 “我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是我當父親的,不說不行?!绷慰孜涞?,“我想要你一個保證,如果勝男嫁過去,你能護著點她,讓周文宴翻不出大浪來?!? 這話,周致遠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廖叔,這不可能,勝男和文宴關起門的事情,我要怎么管?怎么護?別說我只是小叔,我就是親生父親,我也插手不了這個?!? 小兩口的事情,誰能插手? 只能他們自己解決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