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若是不爭斗,她也達不到自己想要的輝煌。 顧寧抬頭,在抬頭時,之前的茫然消失得一干二凈,她堅定道,“安老,我沒錯。” “您也沒錯。” “您的教導更沒錯。”她聲音發沉,“您說讓我,走得更高,不要和那些人計較,不要和那些人爭斗,但是您忘記了,我若是不爭不斗,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紅星生產大隊,一個輟學的鄉下待嫁小姑娘,這是最好的結果,最差的結果您知道是什么嗎?” 安老沉默,抬眼看她,“什么?” “被賣給老鰥夫,現在的我,或許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 當初,林春花和趙桂花兩人下藥,他們從來都沒有給過她退路。 這話,讓安老瞬間沉默下去,他心里難受。 而顧寧還在繼續,“我若是不爭斗,我現在也有可能是嫁到安家來,成為安憶平的媳婦。當然,這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 但是,這個結果,真的好嗎? 顧寧明白。 安老也明白。 這并不是一個好結果。 “再或者,我若是不爭斗,上次的買房事情,就會讓我身后的家人,家破人亡,還有高利貸的事情,會讓我父親,死都難以閉眼。 我若是不爭斗,我便會死在上次的綁架案上,被顧盼文折辱至死,再或者,我會死在橋墩之上,被人放棄而死——” 顧寧每說一句話,仿佛都在割安老的肉一樣,他心痛到無以復加。 是她愿意這樣的嗎? 不是! 是環境從來不給人退路。 顧寧像是沒看他痛苦的臉色,平靜到極致,她走到安老面前,雙臂撐在辦公桌上,低頭和他對視,“安老,您說,我能選擇不爭不斗嗎?” 誰不想歲月靜好。 誰不想幸福美滿。 但是,顧寧行嗎? 她不行,她在前進,就代表著她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就像是她來安家一樣,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她現在去死。 但是,那又如何! 顧寧從來不在乎,她也不在乎爭斗,她只想活著,更好的活著! 她堅定,他一往無前,她眼里閃過光芒。 安老捂著胸口,他低沉著嗓音,帶著說不出來的頹敗,“是我沒護好你們,這才——” 是他太過理想化了。 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但是卻從未想過,不是顧寧不愿意去過那種歲月靜好,一心向上的日子。 而是,顧寧走的這條路,本來就是荊棘路。 顧寧搖頭,“這和您有關系,卻也沒關系!” 她眼里燃燒著火焰,“我顧寧,從來都不怕爭斗,那些魑魅魍魎盡管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斬一雙,而我顧寧,終歸是最后站在巔峰的勝利者!” 誰都不能阻攔。 這話,實在是讓人熱血沸騰。 安老抬頭,看著面前這個面容明艷,宛若展翅欲飛的鳳凰一樣的孫女。 在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父親當年的身影。 無所畏懼,砥礪前行。 這種品質,他沒有,安家現在的孩子也沒有。 但是安老爺子萬萬沒想到,會隔代遺傳到顧寧身上去。 他有些期待,顧寧將來到底能走多遠了。 …… 顧寧從安家出來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人在看她。 許是這一通談話,讓顧寧的心態徹底變了。 面對這些偷窺的小人。 顧寧輕哼一聲,朝著旁邊的老張淡淡道,“張叔,安老剛說了,除了那一個黃花梨木的掛衣架,另外還有一對箱子,我是要一塊搬走的。” 這話一說,躲在暗處偷窺的丁淑麗立馬憋不住了。 “顧寧,你是屬強盜的嗎?” 掛衣架就算了。 那一對龍鳳呈祥的黃花梨木大箱子,她是打算將來給閨女安嬌陪嫁的。 別看年輕人嫌土氣,但是丁淑麗卻明白。 這一對箱子,有價無市。 比起什么縫紉機那些扎眼的東西,這箱子才是真正的底蘊。 所以,當顧寧提出要把那一對丁淑麗。 早已經看好的箱子拿走的時候,簡直就是在剜丁淑麗的心頭肉。 顧寧站在臺階上,她吹了吹手指,粉色的指腹像是三月的桃花苞,漂亮極了。 但是那一雙如玉的手,劃過箱子的地方,平白無故地給人增加了幾分壓力。 “強盜?”顧寧甚至有些肆無忌憚,她一步步走到丁淑麗面前,歪著頭道: “這里面的東西,本該是顧平樂的不是嗎?” “我不過是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這就是強盜嗎?那你們呢?” 顧寧驟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起了丁淑麗的下巴。 她冷笑一聲,“搞清楚,鳩占鵲巢的是你們!” 這話,讓丁淑麗臉色立馬變了。 鳩占鵲巢這四個字,徹徹底底地刺痛了丁淑麗的神經細胞。 老太太林翠英當年上位史,實在是不光彩。 這件事,他們從來都不敢跟下面的孩子說。 因為,孩子們都以是安家人為傲。 這會,又被顧寧點出來,對于知道往事的丁淑麗來說。 就仿佛一個大把柄,交在了顧寧手里。 被人牽著鼻子走,偏偏,還讓人無法反駁。 丁淑麗的沉默,她怕顧寧撕破臉,不管不顧地說出來。 嬌嬌也就罷了,明志從來都是磊落的。 她不想讓明志覺得,是個鳩占鵲巢的外人。 母親的沉默。 這對于,一直爭強好勝,看不起顧寧的安嬌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嬌當即就刺了一句。 “什么鳩占鵲巢?我看你才是鳩占鵲巢?我們在安家生活了快二十年,你才來了安家幾次?就這般囂張!” 想到這里,她越發來氣,用力朝著顧寧怒吼道: “你才是假貨,滾出我的家!” 安嬌這話一說,丁淑麗就知道壞了。 但是已經晚了。 顧寧根本不給大家任何反應的機會。 她揚起巴掌,就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安嬌的臉上。 “假貨?你的家?可真是笑話,什么時候,一個賤婢上位的小三的孩子,也能把主人家的家,當成家了?” 這話又冷又刺,像是冬天掛在屋檐下面的冰棱,尖銳又鋒利。 戳的安嬌渾身都是傷口,她下意識的后退反駁道,“不可能!” 她奶奶怎么可能是小三? 怎么可能是賤婢? “不可能?你親奶奶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顧寧冷笑,甩了兩耳光耳光,還覺得不痛快。 上去就掐著安嬌的下巴,眼神森冷,語氣冷酷。 “安嬌,我告訴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在趕我走的時候,先去查查你家那小三上位的祖宗,有沒有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 顧寧說的斬釘截鐵,而且氣勢逼人。 安嬌被顧寧的兇狠給嚇著了。 尤其是,這啪啪左右開弓的兩巴掌,直接把安嬌給嚇的不會動彈了。 下巴還被顧寧給擒著,下顎骨的骨頭,仿佛要被掐碎了一樣。 安嬌痛苦的哀嚎,但是更多的確實屈辱。 她竟然被顧寧這個鄉下的村姑給制服了。 她竟然會怕這個鄉下村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