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寧的畫畫專業技能,一路飆升。 不過離開寥寥數筆。 兩個嫌疑人的樣貌,便躍然紙上,堪比照相機拍照出來的照片,更為清晰。 甚至,連對方眉心痣都一起畫了出來。 看到這里,周文宴的臉色越來越白,不知道是因為眼前這幅畫,還是因為母親昏迷。 開始,葛衛國還有些疑惑。 到了最后,他的臉色越來越慎重,“這是?” 顧寧從作業本上,撕下來兩張肖像遞給葛衛國。 “這是當初在陳瓊芳之后,綁架我的人——” 頓了頓,顧寧陷入回憶,“他們和陳瓊芳是一伙,但是卻看不起陳瓊芳,更準確地說是,他們和陳瓊芳是同屬于一個團隊——” 她頓了頓,眼里閃過犀利的光,“或者說是高利貸幕后的人。” 越晚出動的人,越是上層人物。 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全部暴露出來。 這話,讓葛衛國驟然抬頭,手里捏著肖像的手也跟著抓緊了幾分,“確定?” 他們正愁這種關鍵證據。 “確定。” 顧寧點頭,她盯著葛衛國,語氣平靜,“我提供證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要你抓住他們以后,處以死刑!” 最后四個字,已經帶著幾分殺意凌然。 她放過陳瓊芳,是因為陳瓊芳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她放過姚慧茹,是因為他欠周致遠一條命。 但是對于這兩個,直接動手綁架的她的人,甚至把她掛在橋墩之上,就消失的人。 顧寧沒有半分是心慈手軟。 這話,讓葛衛國的瞳孔驟然一縮。 只覺得渾身一寒,耳邊呼嘯的風聲,似乎像是刀割一樣。 她說,讓對方處以死刑,就像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平淡。 平淡到讓人驚悚。 兩條人命,仿佛不如地上一只螞蟻重要。 “這樣,不合規矩。” 光綁架一項,并無法讓對方處以死刑。 葛衛國聲音苦澀地說道。 顧寧盯著他絡腮胡片刻,淡淡,“你應該快接到了嚴打的通知,要他們兩條命,并不難。” 嚴打,意味著一件小事,都能要了對方的命。 這她怎么會知道? 更別說,涉及高利貸這種事情,還有綁架案。 綁架學生和烈屬,這里面任何一個,都足夠要了他們兩個人的狗命。 她怎么會連接下來要嚴打都知道? 葛衛國越發震驚,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 在思考顧寧的提議,到底是有幾分可行性。 顧寧不在乎他的反應,“何況,他們也不是沒有案底的人。” 她語氣頓了頓,“你只需要查過往,往死里面,死的就是他們。” 所有的都被她說完了。 葛衛國語氣復雜,“你怎么會——”要這么一個結果。 顧寧冷笑,語氣透著徹骨的寒,“我要他們怕,我要他們死,我要背后的人親眼看著,得罪我顧寧會是什么下場!” 讓他們再也不敢動手! 留下這話。 她似乎不打算和葛衛國多說了。 便轉身離開了。 至于,周家人,顧寧連個眼神都沒給。 直接,略過了周文宴和周老爺子,把他們當做空氣。 這種姿態和做法。 讓現場所有的人都沉默。 這哪里是小白花啊! 這明明就是一朵強悍的食人花。 她一走。 現場徹底安靜下來。 周老爺子神色復雜,“是我們對不起她。” 她是誰?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大家卻都懂了。 大家望著顧寧離開的背影,目光帶著幾分歉然,又帶著幾分懼怕。 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夠絕地反殺,又哪里是個普通人呢! 連帶著一直未出聲的安明鵬和安小慧,眼里都閃過恐懼,他們竟然敢對顧寧找事。 如今看來,顧寧沒要了他們的命,已經算是最大的慈悲了。 只是,想到橋墩之上的母親,兄妹來那個人有些發愁起來。 橋墩之上。 周致遠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冷風把他吹成了一個雕塑,他還保持著一個動作。 就是顧寧離開的時,他伸手夠她的動作。 抓了一個空的動作,消失的背影,絕情的話。 無一不彰顯著。 顧寧確確實實離開了他,而且是沒有任何留念。 他突然從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塊銀色的手表,那是他曾經送給她的東西。 上面甚至還沾著體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