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廖老爺子的話落,他兒子廖高毅神色也跟著一凜,“爹,您的意思是,這是姑姑后人流落出來的?” 廖老爺子重重地點頭,他一遍遍撫摸著手里的懷表: “是,當年你姑姑前腳生產出事,后腳平樂也跟著出了事。我遠在潞州,鞭長莫及,等到安家后已經是兩天以后了,我去安家討說法,安治國連面都沒露,全權交給林翠英那個賤婢處理,林翠英窮人乍富,一朝得勢,端的是小人嘴臉。” 當時,林翠英把他趕出安家,說他妹妹恨廖家心狠斷絕關系,不愿意見他最后一面。 他當時大受打擊,心灰意冷,決定離開。 這是廖老爺子這輩子的痛,他眼里閃過悔恨,“后來,我一直后悔,如果當時我去看了谷秋,谷秋是不是就能活下來,平樂那孩子也不會出事,他會是我們廖家的小少爺,他的孩子也不必在外面受罪。” 他舉著金色懷表。 廖家向來人丁單薄,而且基本代代單傳,直到廖老爺子這一輩,出了一個龍鳳胎,那個妹妹正是廖谷秋。 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兄妹兩人的感情極好。 又因為廖谷秋是家里三代內唯一的女娃娃。 廖谷秋算是廖家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后來到了說親的年紀。 按照廖家的家世和財產,她可以有很多人可以選擇。 但是在一次宴會上,她卻對才高八斗,器宇軒昂的安治國一見鐘情。 廖家父母執意安治國不是良人,且離的太遠,鞭長莫及,無法照顧。 不同意廖谷秋遠嫁給安治國。 但是廖谷秋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以死相逼,廖家父母無奈,企圖用斷絕關系來喚醒她。 但——廖谷秋一意孤行。 到最后,雖然廖家跟她斷絕關系,卻仍怕她遠嫁吃虧被人欺負,不止給了陪嫁丫鬟林翠英照顧她。 更是把嫁妝提至普通人嫁妝的百倍千倍起步。 基本上算是快搭進去了半個廖家,堪稱富貴逼人。 就為了讓廖谷秋嫁到安家能夠腰板挺的筆直,不被婆家人看輕。 許是廖谷秋前半生太過完美,父母寵愛,兄長愛護,樣貌出挑,家世極好,她幾乎占據了所有都羨慕的東西。 所以從出嫁開始,便是她這輩子的悲劇開始,直至賠上性命,輸的血本無歸。 廖高毅從小聽著姑姑的事跡長大,想到姑姑唯一的后人可能還在世,他劍眉微皺,沉聲,“爸,懷表是我在安州市國營飯店外面發現的,表弟如果在世,那肯定也在安州市,我會盡快在過去一趟。” “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廖老爺子一遍遍撫摸著懷表,半晌,他瞇著眼睛,眼里透過危險,“這件事不必讓安家人知道。” 他懷疑妹妹的死和安家有關系,但是這么多年卻因為隔著一條人命,而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平樂還真活著,那么有些賬是時候要清算一些了。 …… 拜師宴。 戚大師喝完拜師茶以后,就站了起來,領著顧寧去介紹,他的一些老同學,老朋友了認識了。 以戚大師的地位,能讓他稱之為老同學,老朋友,他們基本都是各行各業中流砥柱,或者說是上位人士。 顧寧明白,師父這是在給她找靠山。 她乖巧的跟在旁邊,一個個見著。 她最熟悉的則是曾校長。 曾校長也是最先開口,“寧寧啊!你既然成了老戚的徒弟,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后就問我喊一聲師叔,往后在學校里面遇到任何難題,都可以來找我。” 有了他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道,“我是你魯叔,在國營飯店當個一把手,往后你來國營飯店吃飯,魯叔給你開后門做大肉包子,鍋包肉。” “我是你肖叔,我在服裝廠當個不知名的小廠長,聽說你們小姑娘都愛什么的確良?燈芯絨?往后你缺啥料子來服裝廠找你肖叔,我保管給你弄來最新最俏的料子。” “我是你于叔,我在安州市交通隊上班,往后你出個遠門坐車什么的,都可以來找你于叔,別的我不敢說,給你走個后門留個臥鋪票還是沒問題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