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攻心計-《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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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怡沖到馮斯乾的床邊,她大聲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馮斯乾專注批閱合同,“你不清醒。”
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文件,“你答應(yīng)我留下孩子的,你親口答應(yīng)的!”
馮斯乾陰惻惻的目光掠過她,殷怡同他四目相視,她手一軟,文件頃刻掉落。
他重新拾起合同,“你自己沒保住。”
殷怡踉踉蹌蹌朝半敞的門板摔去,她本能抓住門把手,才勉強站穩(wěn),“你說得沒錯,是我自己保不住,怪不了別人。”
馮斯乾一言不發(fā)打量她。
殷怡絕望站立,“誰通知我去廠樓的。”
“你認為呢。”
殷怡看向他,電光火石間,她瘋了似的,“不可能!”她激動大吼,“他不可能害我!”
馮斯乾冷笑,以此提醒她,自己沒有說話。
殷怡頓時連哭聲都止住。
她這才意識到是她猜忌紀維鈞,是她一點點識破了他利用的面目。紀維鈞叫她去廠樓,是準備在招架不住馮斯乾之際,挾持她勒索,逃生。殷沛東活一日,馮斯乾都要顧念殷家,保全婚姻,他無法對殷怡的安危置之不理,更不能不理。
“其實你一清二楚。”馮斯乾說完這句,便不再開口。
殷怡跌坐在墻根處。好一會兒,她嘶啞說,“我不會和他來往了。”
馮斯乾翻頁的手勢一頓。
殷怡哭著,“孩子沒了。斯乾——”她更咽喊他名字,“你動過離婚的念頭嗎。”
馮斯乾定格在合同上的文字,“沒有。”
殷怡問,“現(xiàn)在呢。”
他瞇著眼。
“假如她沒嫁給我舅舅,你會動嗎。”
馮斯乾又一次扣住文件,他略有不耐煩,“殷怡。”
“你只坦白會不會。”殷怡打斷他。
許久,馮斯乾答復(fù),“不會。”
殷怡的身子徹底軟下來。
我將殷怡的每一個反應(yīng)都清晰納入眼底,當(dāng)一個女人對舊愛失望,帶給她幾乎摧垮的真相,她會認命接受自己的現(xiàn)狀,甚至這種認命會潛移默化轉(zhuǎn)為她的甘愿,只要這個讓她認命的男人有半分值得。
我的直覺和經(jīng)驗告訴我,以后馮斯乾要離婚,恐怕殷怡也不會離了,她視紀維鈞為自己離婚后的退路,而退路已然坍塌,從現(xiàn)實到感情都崩塌了,殷怡沒有逃脫這段婚姻的沖動和理由了。
我扭頭走回隔壁,殷怡也恰好從病房出來,她整個人失魂落魄,可當(dāng)她看到我的時候,像是被什么擊中,下一秒撲過來廝打我,“韓卿,你報復(fù)我,你報復(fù)我是不是!”
我單腿跳著閃躲,“殷怡,你冷靜點。”
她逼得我節(jié)節(jié)敗退,“紀維鈞癱瘓,是你造成的。”
“他自作自受。”我扼住殷怡扇打我巴掌的右手,“如果他完好無恙,出事的會是我,以及你的丈夫。”
“馮斯乾是為了救你!”殷怡使勁掄打擺脫我桎梏,“你害了紀維鈞,還插足我的婚姻。”
“是你雇傭我的!”我奮力掙扎,“你改變了初衷,可最初交易時我問過你,這副局面是你口口聲聲要求我做到的。”
殷怡失去了理智,在場的保鏢壓根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么混亂的一幕,誰也沒膽子貿(mào)然行動得罪哪一方,都怔在原地,殷怡持續(xù)占上風(fēng),林宗易的保鏢挪動了兩步試圖控制住她,被馮斯乾的保鏢阻截,兩撥人馬交手對峙,拎著糕點返回的保姆發(fā)現(xiàn)殷怡在拉扯我,她驚慌失措擋住,“什么人啊,動手打我家太太!”
殷怡搪開保姆,緊接著她舉起的手被馮斯乾遏制在半空。
馮斯乾一推,推開了殷怡,他側(cè)身吩咐保鏢,“送太太回家,寸步不離守住她。”
他面孔比先前更蒼白,微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什么,我借著過道的陽光看清他小腿包裹的紗布滲出一道新鮮血痕,聞聲趕來的護士急忙摁住出血的部位,殷怡也被觸目驚心的血漬唬住,她愣在那,馮斯乾沒再多言,面容陰沉走進病房,保鏢隨即關(guān)上門。
保姆蹲下?lián)炱鸨徊葼€的糕點,“太太,我再買一份。”
我回過神,面無表情從上面跨過,“不用,沒胃口。”
我一直睡到下午,林宗易傍晚回來,在門外詢問我的情況,保鏢如實相告,他壓抑著情緒,脫掉西裝隨意丟在沙發(fā)上,伸手掀開被子,佇立于床頭俯視我,“你去隔壁做什么。”
我平躺沒動。
林宗易忽然擒住我手腕,他使出的力氣并不大,可他的氣場壓人,我不得不順從坐起。
“他是死是活和你沒關(guān)系。”
我不言語,只一味抿唇。
我手在林宗易溫?zé)岬恼浦校懊x夫妻也是夫妻,多少雙眼在監(jiān)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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