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和林宗易從漓江酒樓回到蔚藍(lán)海岸是凌晨一點半,我徑直進(jìn)入主臥,剛換好睡衣,在浴室洗漱時接收到馮斯乾的短訊,“明天我要見人。” 我飛快吐掉牙膏沫,刪除短信,把手機砸床上,腦瓜子氣得嗡嗡響。 我壓根沒打算去華京,我打算耗著,耗到馮斯乾沒興致跟我玩了,可他如今不罷休,千方百計制造機會獨處,沖他撞破了我和林宗易在電梯內(nèi)的一幕,我去見他恐怕要被弄個半死。 我胡思亂想的工夫,林宗易在隔壁客房叫我,他躺在床上,腿垂直搭在床沿外,告訴我頭暈。 我搬著他兩條腿平放在床鋪,倒了一杯熱水,他說沒力氣起來,我攙扶他,可他分量太重了,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紋絲不動,我只好喂他喝,他張開嘴喝完又躺回枕頭,我回味過來一些,居高臨下審視他,“要洗澡嗎。” 他說,“可以。” 我笑了,將杯子撂在床頭柜上,“你要去醫(yī)院嗎。” 林宗易蹙眉,回答很干脆,“喝醉而已,沒大礙。” 我一言難盡端詳他,“你不是喝醉,你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林宗易左手遮住下巴,我明顯發(fā)現(xiàn)他在笑,只是很快收斂住,“韓卿,我熱。” 當(dāng)老婆就這點不好,老公喝大了,得親手伺候,丟下不管不合適。我?guī)退氏乱r衣,觸及到西褲的一片酒漬,有點像吐的印記,我猶豫著沒去脫,扭頭進(jìn)浴室,想著打盆水給他清洗一下污漬,等我重回客房,林宗易已經(jīng)把西褲脫了,皮帶散落在床尾。我沒找到他的睡衣,又不好翻動,正要拉被子蓋住他,他突如其來翻了個身,被子壓在彎曲的雙腿下,露出寬闊的上半身。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無障礙直面林宗易的身材,他只穿了一條黑灰相間的純棉內(nèi)褲,比四角短,比三角嚴(yán)實,包裹著男人的象征,他沒有馮斯乾那種恰到好處的線條和極具分寸感的賁張度,他比馮斯乾更健壯厚重,馮斯乾的人魚線我記憶猶新,林宗易其實半點不遜色,他膚色深而油亮,肌肉壁壘顯得更凹凸,換做長相粗獷的男人,肌肉太結(jié)實整體形象會過于剛硬,林宗易則不會,他長相溫潤端正,肌肉含量多,反而特有成熟英武的男人味。 我輕輕捅他,“宗易?” 他沒動靜,我抽著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拽出,開始挺順利的,馬上就拽出來了,林宗易在這時猛地睜開眼,嚇得我措手不及,差點趴他身上。 我強作鎮(zhèn)靜,“你沒睡著嗎。” 林宗易瞳孔帶著些許的迷離,“自己睡不著。” 我撐住床頭,維持住平衡,“那我連夜去一趟寵物店,買條狗陪你睡?” 他注視我,“不要狗,掉毛。” 我不傻,相反我很通透,否認(rèn)我搞不定形形色色的男人,越有本事的男人,說話做事越不全套,講半截做半截,你猜半截,猜不中就滾,猜中就拿下。林宗易是老江湖不假,我也不是嫩麻雀啊,他沒挑明我也懂了。 按道理說夫妻同床共枕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和他是實打?qū)嶎I(lǐng)證了,但我實在沒做好準(zhǔn)備,更不想做準(zhǔn)備。我有自知之明,林宗易這類社會頂級優(yōu)質(zhì)男,他一生的妻子,絕不是沒背景的我,既然道不同,就別動真格的。 這回輪到我不動彈了。 客房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小電子燈,我在上他在下,良久對視著,林宗易反手一拉,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被他拉上了床。 我掙扎的同時,林宗易俯首埋在我發(fā)間,“我什么都不干。” 我坐起的姿勢停住。 他自己將被子拉到腰腹,擋住重要部位,胳膊緊接著環(huán)在我身體,他火候拿捏得剛好,虛虛實實地攬抱住,算不上親密,卻也突破了一大步,起碼我們今夜屬于同床共枕。 他嗓音嘶啞,“我喝多了,韓卿。” 我感到林宗易起了變化,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僵硬著陷在床墊內(nèi),像定住了一般,生怕再動半點,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半醉的男人是最易失控的。 “我長得丑嗎。”林宗易沒由來問了我這句。 我借著側(cè)躺翻身的時機,不著痕跡往遠(yuǎn)處挪了挪,然后面向他,我們四目相視,我客觀評價,“不丑,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你通吃。” 他的目光太撩人,仿佛在下吸魂的咒語,我掌心捂住他眼皮,“答案滿意嗎。” 林宗易唇邊的笑紋愈發(fā)深,“能吃你嗎。” 我沒理會,連腦袋帶身子蒙進(jìn)被子里,林宗易前移了半尺,隱約貼合著我后背,我又一僵,過了好久,他沒有下一步動作,我才逐漸放松下來入睡。 第二天早晨林宗易比我先起床,他烤了面包,煮了牛奶,在餐桌等我。 他像什么沒發(fā)生,一如往常,“醒了。” 我適應(yīng)了一會兒,本來也沒發(fā)生,以后也不會。 我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主要我一向夜晚活動,中午前要睡回籠覺,于是我旁觀林宗易吃早餐。他吃相不錯,挺干凈的,我又想起李文博了,他吃西餐都滿嘴油,暴發(fā)戶和真豪門的差距,在風(fēng)度與修養(yǎng)上是一目了然的。 秘書八點鐘接林宗易上班,他站在玄關(guān)看見我,微笑頷首,“林太,外面有您的傳說了。” 我把玩一套嶄新的刀叉,“我的傳說?” “林太在包廂捉奸,又哭又鬧,和十個模特大打出手,最后將林董帶走了。” 林宗易眉眼漾著笑,“是嗎。” 秘書點頭,“他們說林董溫文爾雅,被潑辣的林太制服得死死地。” 林宗易用餐巾紙擦拭著,“還有嗎。” 我從餐桌旁拉起他,命令他不許再問。 林宗易握住我抵在他胸膛的手,“怎么害羞了,昨晚在漓江不是氣勢很硬嗎。” 我推他出門,“你要遲到了。” 他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發(fā)笑,“他們都覺得我娶了一個悍婦。” 我用力一搪,“還不是為了替你解圍,喝半斤你都醉了,我要是不去,你再喝半斤,回得來家嗎?” 秘書拉開車門,“林太,您小瞧林董的酒量了,半斤算什么,五斤一壇的五糧液,林董能喝下半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