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將韓卿送給殷沛東-《步步深陷》
第(2/3)頁
我躡手躡腳推門,露出明艷至極的一張面孔,“斯乾,妝漂亮嗎?”
男人循著馮斯乾的目光望過來,他一怔,“韓助理。”
我莞爾,“是您啊。”
我那聲“斯乾”信息量太大,他立刻了如指掌,扭回去對馮斯乾說,“馮董,在酒莊那夜其實我就猜到今日了。”
馮斯乾緘默喝了一口茶。
我赤腳跑到他面前,清冷的茉莉香在空氣中彌漫,我長發(fā)搖曳,笑容更嫵媚,他片刻晃了神。
我模樣可憐,“我餓了。”
馮斯乾眼神定格在我裸露的腳面,“為什么沒穿鞋。”
我腳底踩在他皮鞋上,“想馮先生了。”
他皺著眉頭,沒回復(fù)。
我抓著碟子里的茶點,他問我,“中午有冀城特色菜,想吃嗎。”
我溫馴點頭,“想。”
我嘴角沾染了糕點碎屑,馮斯乾有潔癖,挺嚴(yán)重的程度,他盯了好幾秒,終于沒忍住用拇指蹭掉那粒米渣,我笑得愈加明媚。
男人吃過午飯沒繼續(xù)待,便起身告辭。
華京雖然壓下了爆料,但慈善酒宴上有不少江城的企業(yè)家親眼目睹,這個男人又是馮斯乾的朋友,我如此明目張膽,他誤以為我快上位了,至少馮斯乾不避諱我的存在,然后越傳越廣,一發(fā)不可收拾,殷沛東就該出面強壓了,馮斯乾要保住權(quán)位只能妥協(xié),他表面服從心里卻會逆反,把我藏得更隱秘,一旦殷沛東得知他假意舍棄,暗中還與我糾纏不休,這段聯(lián)姻很可能要亮起紅燈,林宗易要攥住馮斯乾的軟肋,我算是做到了。
這副牌確實鋌而走險,可穩(wěn)住了就能打贏。
下午馮斯乾帶著我去了冀城郊區(qū)的度假村,汽車駛過山腳下,泊在一棟木式莊園門外,我視線無意掠過半山腰,發(fā)現(xiàn)一座極其古舊的寺廟,我當(dāng)即跳下車,“馮先生,我要上山。”
他不理會,直奔莊園外恭候的工作人員,我拽著他袖口往回拉,“我想拜一拜。”
馮斯乾遞上身份證,男人登記完雙手歸還,他介紹說,“這間寺廟的姻緣最靈驗,許多太太小姐來求簽,馮太太去求個簽正好。”
馮斯乾看向我,我眼睛霧蒙蒙,像窩著一汪淚,他蹙眉,“又演。”
我別開頭,眼眶越來越紅,馮斯乾終究沒有急于進園,告訴男人稍后回來,我瞬間破涕為笑。
我在前面疾走,馮斯乾跟在后面,長長的青石板蜿蜒而上,沒入一大片梨園,十幾株白梨樹在光影的盡頭,我指給他看,“馮先生,冀城的梨花比江城還好看!”
他沒有回應(yīng)我分毫,只是抬起手腕,摘下我發(fā)絲間深埋的白花瓣。
我踮起腳,朝來時的羊腸小道揮手,裝模作樣參拜,“阿彌陀佛。”我俏皮眨眼,“斯乾,快瞧,有尼姑。”
馮斯乾并沒回頭,他知道我誆他,我說謊像家常便飯一樣,他早就免疫了,他徑直越過我,往石階上走,“尼姑也丑不過你。”
我瞄準(zhǔn)他背影砍了一枚石子,“馮先生千載難逢養(yǎng)個情人,還丑得很,你冤不冤呀。”
他不語。
我提起裙擺,悄無聲息沿山路藏匿在梨園之中,一簇簇梨花逆風(fēng)搖曳,光與花影影綽綽,馮斯乾的輪廓被掩映其中,時遠時近,時走時停。他發(fā)覺我不見了,在錯落的梨枝下尋覓我,我躲在他身后,發(fā)壞用折斷的枝杈絆他腳,他每次都驚險避開,在我即將撲上去驚嚇?biāo)H,馮斯乾突然利落轉(zhuǎn)過身,我一霎停止了動作。
他打量我手里的樹杈,沒什么表情,“進去拜。”
我撇掉樹枝走進廟內(nèi),只停留了兩三分鐘就跨出佛堂,馮斯乾坐在不遠處的長椅等我,周圍籠罩著一片清幽的禪意。
他尤為適合這種消寂到極點的味道,淡薄,沉默,孤獨。
我朝他飛奔過去,他伸手接住我,摁在自己胸口,我說,“拜完了。”
山里風(fēng)大也寒,他嗓音有些發(fā)悶,“你求什么。”
我往他大衣內(nèi)鉆取暖,“你猜。”
他云淡風(fēng)輕,“一個女騙子能求什么,求財。”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明溪县|
龙州县|
壤塘县|
兖州市|
曲周县|
云霄县|
和平县|
澜沧|
新密市|
县级市|
平谷区|
团风县|
安塞县|
大港区|
东安县|
林周县|
甘德县|
宜君县|
小金县|
雷州市|
荔浦县|
阜新|
泸定县|
确山县|
肇源县|
汾西县|
弥渡县|
古蔺县|
余江县|
永济市|
宁南县|
广安市|
文登市|
平定县|
河源市|
延寿县|
阿鲁科尔沁旗|
禹州市|
武乡县|
淮南市|
莎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