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會離婚嗎-《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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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斯乾焚上一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打量我面頰上的巴掌印,“沒那么紅了。”
我說,“冰敷過,消腫了。”
他伸手撫過那處印記,很輕,很和緩的力道,“疼嗎。”
我搖頭,“昨天疼。”
馮斯乾從口袋內掏出幾個藥盒,“涂這些。”
我揀起看說明書,上面標注了一堆外文,不是普通藥店里的,是特供的進口貨,以及一盒12枚的安全套。
我條件反射般把套子一甩,甩到沙發墊子的縫隙里。
馮斯乾撣了下煙灰,“扔什么。”
我蹙眉問,“馮先生用?”
他似笑非笑逗我,“不然呢,你戴得上它嗎。”
我不吱聲。
他胳膊搭在沙發上方的邊緣,上半身完全打開,精壯緊實的胸肌也凸出,他夾著煙蒂,一口接一口猛吸,“以后誰打你,當場還回去。”
我抬眸看他,“誰打我都還回去嗎?”
馮斯乾回答,“對。”
我又問,“老公背景很厲害的太太呢。”
他一字一頓,“包括任何人,我給你收場。”
我心臟劇烈跳動著,“以什么名義。”
馮斯乾看著我,“不需要什么名義。”
在他講第一句時,說心里毫無觸動是假的,女人本就是感性動物,很容易為某一時刻的美好與慘痛而泛起波動,但馮斯乾的第二句又使我瞬間清醒。
在頂級權貴的世界里,沒有名分,沒有光明,在無人處盛開,注定是一場喪失一切尊嚴還一無所獲的悲劇。
我別開頭,沒出聲。
他鉗住我臉,“最近喜歡賭氣。”
我一動不動任由他捏著,“只是困了。”
“是嗎。”馮斯乾在煙灰缸里熄滅掉煙頭,“有什么隱瞞我。”
我猜不透他所謂的隱瞞指什么,他早已知曉我是圖謀不軌的騙子,壓根談不上隱瞞,我嘴里本來就沒實話,他純粹多此一舉質問,我仗著膽子說,“沒有。”
馮斯乾臉上喜怒不明,可我感覺到一股從他骨子里滲出的陰鷙,“最后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
我有點遲疑,還是咬定,“沒有。”
他不露聲色松開我,拾起一枚我從沒見過的打火機,我看到它的一刻,腦子轟隆一下,我清楚完了。
那是林宗易的。
我的出租屋不可能有鑲鉆的打火機,單身女人不會浪費鈔票在男人喜好的物件上,況且十幾萬買個打火機,不是特有錢的人都不舍得這么燒。
馮斯乾云淡風輕開口,“藏不住馬腳,還做什么梁上君子。”他壓下打火機,嘬著煙頭后,迎向房頂一束熾白的光,“宗易,既然人在,沒必要避而不見了。”
我攥著拳,面色一陣陣發白,下意識盯著衛生間那扇緊閉的門。
馮斯乾潑掉杯中冷卻的陳茶,斟滿一杯溫熱的新茶,他嗅著茶香,神色平靜至極。
磨砂門敞開的同時,林宗易嗓音含笑,“斯乾,你的偵察力和辦案專家不分伯仲了。”
他并無半點慌張,他知道馮斯乾動不了自己這位名義上的舅舅,林宗易甚至從容到在落座時有條不紊脫下西裝,掛在沙發背晾著下擺沾染的水汽,“韓助理,并非我露餡,是你的演技沒有蒙混過關。”
我心驚膽戰窺伺馮斯乾此刻的反應,他旋轉著掌上的金屬殼,“宗易忘了嗎,我曾經是干什么的。”
林宗易視線定格角落的臺燈,他的確在回憶,長久沒有發聲。
馮斯乾喝著茶,“你為何在這里。”
林宗易一本正經,“求愛不行嗎。”
馮斯乾挑眉,“求愛。”他問我,“林董的愛很貴重,收下了嗎。”
我抿著唇,一言不發。
林宗易不愧是情場浪子,老江湖了,自己給自己圓個漂亮的場,“韓卿害羞,何必為難她。”
馮斯乾敲點茶幾上枯舊的三層板,“黃堯栽了跟頭,很出乎你意料吧。”
林宗易意味深長,“殷沛東對你背后的所作所為一定一無所知。”
“不。”馮斯乾否認,“我任命紀維鈞接管萬利,他一清二楚。我怎會為掃清一個障礙,便讓自己的野心暴露。重大事項我會一一向殷沛東陳述,目前不是我顯露自己企圖的良機。”
“臥薪嘗膽,斯乾你這點很令我佩服。”林宗易揭開茶壺蓋,掌心橫在壺口試了試茶水溫度,“暫時看,你是贏得利落。不過——”他撤回手,“關于你看中的那塊項目,收到消息了嗎。”
馮斯乾喝了口茶。
“華京急于擴張,收購漏洞百出的萬利,為此折損了一個分部總經理,質量上的丑事,涉及市場口碑,市里駁回了華京通過考察的提案,由索文接手了。你前期的應酬或許徹底打了水漂。斯乾,企業口碑多么要緊,你實在疏忽大意了。錯失這筆工程,你恐怕不好向董事會交待。”
馮斯乾瞇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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