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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清明的緣故，廬城的街道比平日里要熱鬧許多。

    趕早上香祭拜的人們回來之后，就開始走街串巷。

    民富路，地處廬城西南城郊，算得上是廬城的貧民窟之一，全是一群破舊的兩層小樓組成。

    雖然破舊，占地卻不小，平日里也格外熱鬧.

    尤其夜幕降臨，路邊就會支棱起各式的小攤，吸引不少周遭下了班的人群。

    今天又攤上節日。

    早在天色剛黑下去的時候小攤上就幾乎沒了空位。

    吆喝聲，笑罵聲，吹牛聲，一直到了十一點才慢慢散去。

    老張今年四十七歲，之所以加個老字，是由于常年的煙熏火燎，看著年級至少五十開外。

    他身材消瘦，個頭也不怎么高。

    是這小販大軍中的一員，

    老張此時正坐在自己燒烤攤旁的一張空桌上，趁著收攤前吃著他的晚飯。

    他的晚飯很簡單，一碗從家帶來涼透了的稀飯，隔壁攤位的一個燒餅，一根大蔥，外加一瓶啤酒。

    沒有任何葷腥，但他此時卻吃得很香。

    “老張啊，不是咱們說你，你自己的攤子，就不舍的整兩串腰子給自己補補，成天吃這些沒營養的玩意。

    “小子就算在等著結婚彩禮，你也得先把自己照顧好才行?！?

    烤攤最后一桌的客人算是老張的半個熟人，經常光顧他的生意。

    老張靦腆的笑了笑，又咬下一大口燒餅咀嚼：

    “哪有的事，我這不是都吃膩了嗎，改改口?！?

    那名出聲的漢子撇了撇嘴，沒有在說話。

    血月時代開啟，使得整個世界的氣氛都變得漠然。

    時不時毫無征兆爆發的靈異事件，更是讓人與人之間殘存的某些尺度被降低到了極致。

    十一點半，老張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開始收攤。

    他的攤位桌椅有固定的位置可以存放。

    十二點二十分，老張收拾完所有的東西，還要騎著自己的三輪摩托車向西騎三公里才能回到家中。

    正月的午夜，冷風刺骨。

    路上再無行人的蹤跡。

    老張心不在焉的開著車，腦海里在盤算著今天的收入。

    大概在攢著一年的錢，就能給兒子在廬城買房子，讓兒子結婚了。

    到時候，能夠生個大胖孫子，自己是左手抱呢，還是右手的抱。

    “嗨，要是雙胞胎，咱就一手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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