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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牧的心臟被狠狠地刺穿，漆黑的眼眸里有一絲痛意，他微抬起手，輕撫上夢蘭的臉頰。

    “你就這么恨我？”他的指肚輕輕摩挲著夢蘭的皮膚，動作非常的小心翼翼。

    夢蘭微愣住，尤其是當看到他那深情的眼神，那一眼，仿佛要將她的面容刻在骨子里一樣。

    他為什么會這樣？

    對于他而言，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能被控制的玩具？

    夢蘭的心臟痛極了，痛得都不敢喘息，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啪嗒啪嗒”往下掉落。

    她說不出來什么話，可封牧卻緊皺著眉頭，心里只覺得自責，他抬起手，不停的給她擦拭著眼淚，可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凈。

    封牧很想將她抱入懷中，可一想到她那排斥的眼神，手騰在半空中，又遲疑的落下來。

    “收拾東西，跟我出門。”最后，封牧也只是從茶幾上抽出了幾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也是最后一次了。”

    夢蘭的手里緊攥著紙巾，目光驚愕的看著他去衣柜里給自己拿衣服。

    最后一次……

    是什么意思？

    ……

    雖然弄不明白，但鬼使神差下，夢蘭還是收拾好自己后，就跟著封牧的腳步，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誰都無言。

    夢蘭也沒去詢問目的地，轉過頭，看著車窗外馬路上那飛嘯而過的行人，車輛，或樓房。

    也不知道開了有多久，只是夜幕降臨時，封牧才將車子停下。

    他躬身，幫夢蘭解開了安全帶，淡淡地提醒著她，“到了。”

    夢蘭抬眼，看著周圍一圈的環境，目光微驚。

    “這是學校？”

    封牧點了點頭，沒在多說什么，走下車。

    夢蘭也緊跟著下車，跟在他的身后，走進學校。

    韓城帶她來學校，能夠理解，可封牧的目地是什么？

    以前在學校時光里，他最煩的那個人，不應該是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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