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云龍唱的是欲擒故縱。 孔捷果然上當,作色道:“誒,一碼歸一碼。” “咱們老戰(zhàn)友歸老戰(zhàn)友,但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不是?今天老李你幫了我們新2團,改天我們新2團就必須得回報。” “回報什么的,我看就算了吧。” 李云龍笑著說:“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呢,就拿槍支彈藥來抵,咱們獨立團現(xiàn)在不缺糧,就缺槍支彈藥。” “老孔,你覺得咋樣啊?” 說完李云龍笑吟吟地看著孔捷。 好家伙,這才是李云龍的真實意圖。 借點糧食他不怕,現(xiàn)在獨立團也不缺糧食,有錢什么糧食買不到?晉西北再怎么窮,養(yǎng)活幾千人的糧食還是買得到。 畢竟是好幾個縣、幾十萬百姓呢。 李云龍怕的是孔捷和丁偉跟他開口借彈藥。 這次打大孤鎮(zhèn)雖說弄了點槍支彈藥,但是對于一個團的武裝力量來說,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他們自己都不夠用呢,哪有多余的外借? 所以趁著這由頭,李云龍直接拿話給堵上。 孔捷瞬間就愣在了那里,真就成了個二愣子。 此刻孔捷很想跟李云龍說,咱能重新來一遍嗎? 我他媽不借糧食了,我借彈藥行不行?只借彈藥。 孔捷被李云龍拿話給堵住,丁偉可沒那么容易打發(fā)。 “老李,你這可就有些不夠意思了啊。”丁偉放下酒碗說道,“當初你落魄的時候,我可是二話不說送了你一個騎兵營。” “現(xiàn)在輪到我和老孔落魄了,” “你狗日的就不肯伸手拉一把?” “你自己富得流油,就忍心看著我和老孔被地主武裝欺負嘍?你的良心不會疼嗎?你啥時候真成山西土財主了?” “就是。”孔捷連連點頭道。 “老李,我們現(xiàn)在真是連地主武裝都打不過。” “我們臥虎山區(qū)有個元岙鎮(zhèn),鎮(zhèn)上有個元家,可他媽囂張了。” “仗著有兩挺機關槍三百多號人,居然就敢派人給老子劃道,說是要跟老子的新2團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進攻老子的臥虎山區(qū)。” “老子也不準打他的元岙鎮(zhèn),真他娘的氣人。” “這要是擱在以前,老子隨便派個營就把這狗日的元家滅了。” “誒呀,不能說這,說起這個都是淚,我孔捷現(xiàn)在可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哪。” 李云龍鄙夷地說道:“老孔你狗日的真是沒用,你們新2團不是還剩下三百多人?再怎么落魄不至于連區(qū)區(qū)三百多地主武裝都收拾不了吧?” “收拾不了不至于。”孔捷道,“可真要打起來,我們新2團缺乏足夠的壓制火力,傷亡只怕小不了,現(xiàn)在老子的本錢少,經(jīng)不起這么消耗。” “除了正面進攻,你就不會打仗了?”李云龍道。 “你腦子里裝的是酒嗎?唵?幾十號戰(zhàn)狼隊員白給你訓練了?” “戰(zhàn)狼隊員是用來搞偵察的,不能用于正面作戰(zhàn)。”孔捷怒道,“那是浪費。” 李云龍生氣得道:“都窮瘋了,你狗日的還管這些?換成是我,直接就派戰(zhàn)狼隊員摸進去把元家的首腦抓了,多簡單的事?” “你說的倒容易。”孔捷沒好氣道。 “元家是你家后院哪,想進就能進?” 王野便扭頭沖門外喊道:“屠夫?進來!” 楊滸應聲入內(nèi),敬禮道:“隊長你叫我?” 王野道:“元家怎么回事?滲透不進去嗎?” 楊滸聞言有些羞愧地說道:“剛開始元家也沒什么防備,其實能滲透進去,是我們大意了,再后來元家加強防備之后,就沒法滲透了。” “因為整個元岙鎮(zhèn)都是元姓,互相都認識。” “我們幾個只要一進入鎮(zhèn)子,就會被認出來。” “夜間滲透也不行,鎮(zhèn)上養(yǎng)了好多狗,一進去狗就狂吠。” “有意思。”王野道,“看來這個元家在元岙鎮(zhèn)上還挺得人心的呢?” “是這樣。”孔捷道,“這狗日的元家慣會收買人心,雖然盤剝的事一樣沒少干,但是也做了不少修橋鋪路的善事。” 趙剛便對李云龍說道:“老李,看來新2團面臨的困難比我們要大得多哪,作為兄弟部隊,我們是應該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趙剛都把話說到這,李云龍只能問道:“你要借多少啊?” 孔捷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跟你多借,三千發(fā)子彈應該差不多了。” “誒,我也只借這個數(shù)。”丁偉跟著說,“我也只跟你借三千發(fā)子彈。” “干嗎呀?干嗎呀?打劫呀?”李云龍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怒道,“三千發(fā)?你們殺了我得了,我告訴你們,一千發(fā),要就拿走,多了就一發(fā)都沒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