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云龍不耐煩了,怒道:“你借不借?” “不借。”王承柱一梗脖子道,“就是不借。” “嘿你個生瓜蛋子,還敢跟老子頂嘴?”李云龍火了,“小心我揍你。” “打死我也不借。”王承柱道,“除非你撤了我這連長,否則誰也別想從我們炮兵連借走哪怕一門炮。” 李云龍氣得不行,不過終究沒有動手。 反而換了副笑臉,無奈的對王野說道:“這小子也是個犟種,屬驢的,那就還是按照你說的第二個法子辦吧。” “第二個法子?啥?” 王承柱有些懵,什么情況? 王野便道:“王連長,你不肯借炮是因為對我不放心,是吧?” “是。”王承柱說道,“第一怕你不會使,第二怕你把炮弄丟。” 王野又道:“那就這樣,你跟我一塊去吧,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一塊去?”王承柱道,“去哪,干哈呀?我怎么覺著不太對呢?”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每天晚上去虎亭據(jù)點打上幾炮。”王野道,“給據(jù)點里的鬼子增加點生活情趣,要不然鬼子就太無聊了。” “原來是這個事?你怎么不早說。” 王承柱一聽說有炮打當即連連點頭。 李云龍便調(diào)侃道:“你瞧這狗日的,一聽說可以打炮就興奮得跟什么似的,娘的,簡直比配種的公牛還來勁。” 王承柱聽了也只是傻笑。 這小子就是有炮萬事足。 …… 又是平靜的一天過去,黑夜降臨。 黑島森田和西竹一來到炮樓天臺,極目遠眺。 此時的天色雖然已經(jīng)黑透,但是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在天空中,所以據(jù)點四周那光禿禿的小山頭仍舊是隱約可見。 “西竹君,這是第幾天了?” “第四天,土八路已經(jīng)三天沒有打我們了。” “喲西,只要今天再不來,應該就不會來了。”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聯(lián)隊長你都已經(jīng)下令把虎亭據(jù)點以外方圓三公里范圍內(nèi)的植被全部清除,方圓兩公里范圍內(nèi)甚至連土溝土坑都填平,而且到處都是我們的潛伏哨,都這樣了,土八路要還敢再來那就真是送死。” “不過,還是讓騎兵第1中隊做好出擊準備。” “聯(lián)隊長放心,騎兵第1中隊一直整裝待命。” “喲西。”黑島森田欣然點頭,又道,“今晚的月色可真美麗啊。” 難得黑島森田今晚有興趣欣賞月色,西竹一正要念幾句賞月的詩文湊趣時,眼角余光似乎看到遠處有隱約的紅光一閃即逝。 黑島森田也看見了,霍然轉(zhuǎn)身問道:“西竹君,你剛才看見了嗎?” 西竹一剛想要回答,頭頂陡然響起尖銳的嘯聲,赫然是炮彈掠空的尖嘯聲,有炮彈正向著他們所在的炮樓飛來! “炮彈,聯(lián)隊長小心!” 西竹一縱身一個前撲,卻撲了個空。 因為黑島森田的反應比他還快,一下?lián)涞乖诘亍? 緊接著,短促的尖嘯聲幾乎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下一刻,炮樓后面的操場上便響起轟的一聲響。 旋即就是耀眼的紅光猛然的綻放開來,絢爛至極。 敢情在炮樓后面的操場上,有十幾個鬼子正圍著篝火堆唱歌跳舞,而這一發(fā)炮彈無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篝火堆的中間。 這一炸,把篝火堆也炸裂。 …… 兩公里外,一個光禿禿的小土包頂上。 王承柱抻著脖子往虎亭據(jù)點方向張望。 “咋整的?咋這大的動靜?不應該啊?” 說完,王承柱還回頭瞅了瞅擱在腳邊的炮彈箱。 沒錯兒啊,這是81mm口徑迫擊炮彈,不是90mm口徑迫擊炮彈,可這爆炸產(chǎn)生的動靜怎么比105mm口徑的榴彈還大? 看那火光沖天,小鬼子應該死不老少吧? 隱藏在幾十米外的一個灰堆里的王野也很納悶,鬼子那邊應該出什么問題了,要不然不可能這么大的火光。 就在這時,兩發(fā)照明彈吱吱的升上高空。 借著照明彈的強光,附近的鬼子暗哨終于是看見了王承柱。 剛才事發(fā)突然,他們?nèi)狈蕚洌褪窍虢o據(jù)點內(nèi)的重機槍指引射界都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看的十分清楚。 三個鬼子暗哨同時扣下了扳機。 王承柱也是老兵了,照明彈一上天就知道不妙,叫聲誒媽扛起裝備就往后跑,旋即三發(fā)曳光彈打過來。 下一霎那,四道耀眼的火舌便呼啦啦的掃過來。 好在王承柱已經(jīng)搶先一步竄到了小山包的背面。 猛潑過來的彈雨將小山包的正面打得煙塵四濺,卻連王承柱的毛都沒有傷著。 王野則趁此機會拿槍口鎖定了鬼子的一個暗哨,剛才打出曳光彈給據(jù)點內(nèi)的重機槍指引目標的同時,這幾個暗哨也暴露在了王野的槍口下。 面對王野這樣的頂級狙擊手,暴露就意味著死亡。 王野抬手一槍,第一個鬼子暗哨就被一槍打爆了頭。 第二個暗哨甚至還沒發(fā)現(xiàn)王野的狙擊位,也遭到射殺。 連續(xù)兩個同袍遭到射殺,第三個鬼子暗哨終于發(fā)現(xiàn)了王野的狙擊位,但是這個鬼子暗哨已經(jīng)喪失與王野對抗的勇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