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在嗎,離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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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
耳際傳來許彥之熟悉醇厚的男聲。
突然跌落許彥之溫暖的懷抱,許意稍稍詫異,穩(wěn)住身形后往一側脫離,柔軟的腰窩處,仍然遺留男人掌心的溫度。
“沒事……”
不知為何,看見小叔在,許意頓時安心不少,剛才被顧深遠勒疼的腕處,也在一點一點的緩解。
“都哭了,還說沒事?”許彥之語調沉下去一個度。
泛紅的眼眶是掩飾不住的,許意訥訥地準備用手背抹眼睛的時候,一只純色手帕已經浮現(xiàn)于眼前。
從許彥之的手里接過手帕,許意輕聲道歉:“謝謝小叔。”
許彥之英眉緊蹙,護著她的身形紋絲不動,不同于剛才嚴厲的口吻,面對她時,語氣放慢:“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
“我都看見了?!痹S彥之說這話時,眼神冷厲地掃向顧深遠,“身為一個男人,也好意思欺負女人?!?
許意繼續(xù)垂眸,“剛剛風沙吹到眼睛里了,有點疼,我讓他幫忙吹吹而已?!?
她如此辯解,許彥之沒繼續(xù)拆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顧深遠剛才分明是像個強盜似的勒著她,怎么可能會幫她吹眼睛。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先走了?!痹S意始終垂眸,走的時候也沒有回頭多看一眼。
“許意!”
身后,是顧深遠喊她的聲音。
他出聲后,有意跟過去,邁步之前,許彥之的長臂卻不偏不倚橫到他的眼前,擋住他前進道路的同時,哂笑,“你追過去,是嫌她哭得還不夠嗎?”
“你剛才和她說什么了?”
“我能和她說什么?說你壞話嗎?”許彥之笑容斯文又狡黠,“你要是沒做過,我說你再多的壞話又有什么用?!?
…
來的時候,許意是坐顧深遠的車來的,走的時候還不知道怎么走。
這種地方,還在山上,不可能打到滴滴或者出租車,她和主人家也不熟悉,更沒法讓人送她回去。
許意混混沌沌地走兩圈之后,在花園長椅上坐下,離喧囂遠一些,心并沒有定下來。
這段時間,她感覺自己很容易疲累,一開始以為是被離婚這件事困擾,并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姐。”
不遠處,許映畫像只小鹿似的跑來。
良久沒見到姐姐,許映畫只能出來尋找,瞄到熟悉的身影后,迫不及待道:“姐你干嘛坐這里,趙女士馬上就要來了?!?
“怎么?”
“剛剛不是說了嗎,趙女士是認女兒的,難道你不想知道她女兒是誰嗎。”許映畫興致勃勃,“小叔說,她女兒和我是認識的,我正好奇是誰呢?!?
許意對這方面的八卦沒興趣,之所以過來,還不是因為顧深遠的邀請。
出于之前教訓,許意不打算把離婚這事再和許映畫提,還好許映畫性子粗,沒注意到姐姐的眼角變化,關注點仍在那位名揚四方的趙女士身上。
一個三嫁豪門的傳奇貴婦,確實容易讓人八卦。
許意略顯疲倦地問:“你車能借我下嗎?”
“我搭朋友順風車來的?!痹S映畫好奇,“怎么了,你想提前離場嗎?”
“嗯。”
“不會又和姐夫鬧矛盾了吧?”
“沒有,我只是有點累?!?
想到還要和顧深遠繼續(xù)維持表面夫妻,許意頭一次覺得心累,不過好在這種偽裝用不了多久。
許意對趙女士認親會沒什么興趣,剛好身體不太舒服,和許映畫說一聲后她便往外走。
陽臺上,站有一個衣著雍容的婦人,她面龐精致,眼神溫柔,靜靜地觀望著門口準備離開的許意。
這位貴婦和許意,不論是妝容還是禮服,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一個華麗,一個清雅,然而眉眼間卻能看出六七分的相像來。
“趙女士,你在看什么?”同伴婉言笑問。
眼看著許意的背影愈來愈遠,趙琴蘭收回目光,掩唇:“沒什么。”
離開光線忽明忽暗的別墅區(qū),許意站在路邊等車。
盡管知道不太可能,她還是試著看看能不能打到出租。
手機,這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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