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他的另一邊,皮耶特已經(jīng)被六把一模一樣的冰霜長劍貫穿身體。 現(xiàn)在,就算狼人狀態(tài)的皮耶特恢復力再強,也沒法恢復了。 狼人龐大的軀體上面,每道傷口都被冰霜長劍連帶著冰凍了。 雖然每把冰霜長劍只是附帶凍結(jié)了周圍的一小塊傷口,但是六把冰霜長劍同時將狼人的軀體貫穿,足以讓后者失去任何反抗能力。 克勞西親眼看到,六把冰霜長劍附帶的冰霜之力侵襲皮耶特的身體。 冰塊一點一點將皮耶特吞噬,化為真正的冰雕。 “哎?” 冰魔法師看到玩撲克牌的這家伙居然這么快就擊敗了自己的冰霜巨蟒,不由微微一挑眉,感到有些驚訝。 冰魔法師隨手一揮,狼人那邊徹底變成冰塊后,突然掉落到地上,砸成巨大的幾塊冰坨。 “好了,現(xiàn)在其中一個麻煩已經(jīng)解決了,接下來輪到你了。”冰魔法師無比陰冷的說出一句,滿臉殺意。 看到這一幕,克勞西立刻高聲喊了一句:“所有人撤離!” 說完這句話后,克勞西飛快的看了一眼唐九憫,同時說:“趕緊去完成主線任務,這里交給我。” “不行,我們走了,你怎么辦?”安達拉急忙出聲。 “沒錯,就算你拖住他,但是關(guān)于主線任務,目前我們根本沒有什么線索,你留在這里無法支撐到我們完成主線任務,所以只是送死?!碧凭艖懸舱f。 克勞西盯著一臉冷笑的冰魔法師,他語氣生硬的開口:“送死?這該死的家伙殺了皮耶特,我得找他算一筆賬!” “唐!老樣子,我來搞定他,你負責帶著人去搞定任務,你相信我,雖然我的腦子不如你的好使,但是在戰(zhàn)斗方面你差我差得太多了。” 這個時候,在克勞西對面的冰魔法師反而不急著出手。 唐九憫沉默一瞬,然后立刻應聲。 “好,我?guī)巳ネ瓿芍骶€任務。” 時間不等人,誰也不知道突然不出手的冰魔法師會不會又在醞釀什么大招,所以他們最后都在唐九憫的帶領(lǐng)下,快速退出餐廳。 退出餐廳的一瞬間,他們看到克勞西拿起手中那個祝福道具。 那是…… 那個禁忌之門! 克勞西將出口大門封鎖,然后回頭看向一直沒有動作的冰魔法師。 對方居然就這么看著唐九憫他們撤退,這看似托大的舉動反而讓克勞西心里一沉。 “你就這么看著我讓他們離開?”克勞西忍不住問。 “哼,對我來說你們一起和你一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區(qū)別?!? “說起來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對于我來說,那群雜碎根本沒有威脅,能給我?guī)砦kU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冰魔法師眼神中流露出高傲,仿佛克勞西應該感謝他似的。 “最后,至于你弄了一個門在那里,我猜那應該是用來封鎖出口的東西,但是那有什么用?這道門又不能一直持續(xù)下去,等它消失了,那群雜碎的下場依舊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冰魔法師這副態(tài)度,完全就像是已經(jīng)成了最后的贏家。 他甚至還先進行儀式感的介紹。 “你的實力不錯,值得我尊敬,而我對于這類對手,在戰(zhàn)斗前都會告訴對方我的名字?!? 冰魔法師紳士的說:“莫法特·克萊頓,尊敬的死者,你叫什么名字?” 相比冰魔法師的紳士,克勞西卻嗤笑一聲,對此嗤之以鼻。 克勞西不禁出言諷刺:“虛偽,假惺惺,生前真是見慣了你這種人。明明都要殺人了,還得先弄一個儀式,表面上看起來特別尊重你的對手,實際上只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 “令人作嘔?!比缓笳f著,克勞西手中三張卡牌直接甩了出去。 另一邊,唐九憫他們最后一個人跨出大門,眾人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整個大門已經(jīng)封閉。 這是怎么回事? 唐九憫輕輕觸碰原本大門所在的位置。 “克勞西用了你們之前得到的祝福道具,把門封鎖了?!彼f。 “……”女弓箭手不由露出擔心的神色。 “不會有事吧?”她不確定的開口:“那個魔法師太強了,克勞西一個人和魔法師戰(zhàn)斗,會不會出意外?” “不管怎么樣,既然他選擇把門封鎖了,就說明他沒有十足把握戰(zhàn)勝魔法師,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完成主線任務,只有這樣才能給克勞西爭取活下來的機會?!碧凭艖懗雎曊f。 旁邊,希羅問:“問題是我們才激活主線任務,什么還沒來得及尋找線索,就這么去尋找線索?我們怎么完成任務,誰知道到底哪個家伙陷害了城堡主人?” “噢,天哪!” 希羅越說越喪失信心,干脆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搖頭。 唐九憫看了一眼這家伙,然后又扭頭看向旁邊的李晟睿。 對方正背著衛(wèi)吾道。 衛(wèi)吾道受傷太嚴重了。 雖然剛才李晟睿已經(jīng)給衛(wèi)吾道進行過傷口處理,但是作用不大,只是止血讓他暫時沒有失血死亡的危險。 恢復戰(zhàn)斗力是不可能的了。 而現(xiàn)在,他們看起來有五個人,實際上卻只有三個戰(zhàn)斗力。 那個墨綠膚色的希羅,從言語和行為上來看,完全沒有一個玩家的自信,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自暴自棄了。 關(guān)鍵時候,這個家伙不一定派上用場,甚至很可能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三個可靠的戰(zhàn)斗力,一個需要照顧的人,一個不一定能發(fā)揮作用的人。 唐九憫微微皺眉,又不著痕跡的恢復平靜。 那么接下來,想要靠三個人一起完成主線任務,就只有智取而不是強行逼問,那樣勢必引發(fā)戰(zhàn)斗。 想到這里,唐九憫開始認真的回憶自己在副本里面遇到的鬼怪和事情,他希望自己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靈感,甚至直接的線索。 祝福道具禁忌之門只有30分鐘的時效性,因此他最多只有30分鐘思考怎么去找出那個陷害城堡主人的家伙。 只有30分鐘。 “喂,唐九憫,你怎么沒說話,克勞西讓你帶我們?nèi)ふ揖€索,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么?”希羅頹喪的抱怨了一會兒,沒聽到唐九憫的聲音,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沉思。 “喂,唐九憫!” 希羅催促唐九憫。 但是唐九憫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 安達拉干脆大聲喊出來:“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是不是打算把克勞西丟下不管了?” “保持安靜?!? 基本上不怎么說話的李晟睿突然開口對有些崩潰的兩人說:“他現(xiàn)在很專注的在思考。” 唐九憫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的情況,剛才混沌的腦海現(xiàn)在變得特別清明。 很多零散的線索正在快速重組。 之前唐九憫經(jīng)歷的所有,此刻在他的腦海里全部化作實體虛影,就像一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信息庫一樣,而那些仆人、管家、琴師、守衛(wèi)、牧師等等,每一個人都形象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副本不會一來就直接讓人死亡,這點毋庸置疑,而且副本也不會是無解的總會給人留下通關(guān)的那么一條生路,雖然很難發(fā)現(xiàn)。 所以,線索無疑相當重要。 唐九憫所經(jīng)歷的第一個副本、第二個副本都是這樣,而他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第三個副本也不會例外。 陷害城堡主人兇手的線索,一定隱藏在副本的某個角落,或許他已經(jīng)接觸過…… 安達拉和希羅聽到李晟睿的提醒后,兩人勉強平靜下來,但是他們心里卻依舊沒能平靜下來。 雖說克勞西讓他們聽唐九憫的,說他很聰明,可是到了現(xiàn)在,時間根本沒多少,唐九憫他到底能不能行? 等了好一會兒,安達拉有些沉不住氣的開口。 “他……” 結(jié)果她剛剛吐出一個字,突然看到唐九憫猛地睜開眼睛。 唐九憫想到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地方,那就是他當時擊殺魏一海的過程當中,遭遇的事情。 仆人的工作是打擾一樓的衛(wèi)生,任何人在他面前弄臟弄亂屋子,他就會攻擊;管家要求所有客人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休息,不,做好規(guī)定的規(guī)矩,不符合規(guī)矩的人,可能引起管家攻擊,而這個可能性百分之百;同樣的琴師和守衛(wèi),他們也有一定的規(guī)則,破壞他們的規(guī)則就會遭到他們攻擊。 但是有一個家伙不一樣。 地下室的牧師。 唐九憫想起來了,明明他守著地下墓室,按理來說應該是守護墓室不被破壞,可是他最后把城堡主人的墓室都撬開了,牧師壓根不管。 還有他和魏一海在地下墓室那邊戰(zhàn)斗,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牧師整個過程都沒有出現(xiàn),透露出詭異。 唐九憫想起來一個細節(jié),他進入地下墓室的時候看到牧師對著墓室方向禱告,但是與其說牧師對著墓室方向禱告,還不如說他對著面前的四十九根白蠟燭禱告。 四十九,也許是? “你們尋找線索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跟數(shù)字四十九有關(guān)的線索?”唐九憫出聲問。 這個問題安達拉和希羅都能回答。 “四十九?這是什么數(shù)字???沒有啊。”希羅第一個開口,從表情上看一臉茫然。 “等等,四十九?這個數(shù)字的確沒有,但......也許,我們得到過相近的。” 一邊安達拉看向唐九憫有些不確定的說:“有個線索,城堡主人曾經(jīng)在城堡內(nèi)訓練過50名刺客,都是從小接受訓練的。” 50?49? 結(jié)合之前那封信中提到的所謂幸存者! 雖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清楚,但是結(jié)果已經(jīng)浮出水面。 四十九根白蠟燭是用來禱告的。 對誰? 對另外不幸被殺的四十九個孩子,牧師實際上是五十個孩子中唯一的幸存者。 那么,這樣滔天的仇恨,牧師對著墓室被破壞無動于衷就很正常。 他的執(zhí)念是那些死去的同伴。 “我明白了,你們先去二樓,我去地下墓室一趟,我們的主線任務可以完成了?!碧凭艖懻f。 “什么?!你知道誰是兇手了?”希羅和安達拉齊齊出聲,震驚極了。 不相信,驚喜,通通浮上心頭。 “你們先去祭壇等著,我過會兒就來。” 唐九憫離開,安達拉和李晟睿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辦,但是李晟睿已經(jīng)背著衛(wèi)吾道去二樓方向。 于是,另外兩人只好跟上。 二樓祭壇。 李晟睿正在為衛(wèi)吾道治療,而希羅站在一邊,神情驚慌,在這詭異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安達拉趴在一邊的石像頂上,對準門口,準備埋伏冰魔法師。 “咳咳咳咳……” 衛(wèi)吾道看著李晟睿默不作聲為自己治療,很感動,但是他卻虛弱的擺擺手,然后說:“何必呢,在這個副本里面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 “我救下來的兩個人都死了,我誰也救不了,像現(xiàn)在這種活下來也沒用了,你不必浪費自己的精力來救我,多給自己一點活下去的機會吧……” 衛(wèi)吾道看到李晟睿沒說話,依舊努力救治。 前者慘然一笑:“空有一身內(nèi)功,卻活的像個廢物,真是,讓人見笑了??瓤?.....你應該是醫(yī)生吧,不知道你有沒有救人失敗后,非常絕望的時候?” 衛(wèi)老的問話,第一次讓李晟睿身體一頓,后者似乎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未能救活人,未能救到人,后者才絕望?!? 而就在此時,趴在石像上面的安達拉,突然出聲提醒下面的人。 “他回來了?!? 唐九憫回來了。 李晟睿、希羅等人紛紛回頭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唐九憫一步步走進祭壇門口,渾身的衣著和剛才分開行動時候差不多,可右手卻提著一個正滴著血的布袋。 安達拉驚訝的問:“你找到陷害城堡主人的兇手了?這是誰的人頭?” “牧師的人頭。” “……是他?但是這么簡單就拿到了?” 面對安達拉驚訝到有些破音的疑問,唐九憫很淡定的回答:“跟對方好好講了講道理,最后他同意了,所以算是比較簡單?!? 這會兒安達拉懵逼了,她想破腦袋也沒想清楚唐九憫怎么做到的。 “你、你就跟牧師講了一番道理,然后對方就把自己的人頭給你了?” 雖然這個鬼堡是一個十分靈異的地方,和科學完全不沾邊,但是就說一番道理讓人把頭送過來? 這真的不科學啊!你確定不是在講笑話么? 唐九憫沒有回答安達拉的疑惑,而是拿著裝著人頭的布袋,徑直走到祭壇邊上。 祭壇中間是整個空間里最大的石像,同時也是城堡主人的石像。 唐九憫抬頭看著城堡主人的石像,露出一抹思考的神色,不過他手上動作沒停下,而是麻溜的把布袋子打開,露出里面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知道唐九憫準備將牧師的人頭丟到水銀池里面,但是又看到唐九憫停頓下來。 等不及的希羅趕緊開口催促,同時臉上露出特別焦急的神情。 “不是,既然兇手都已經(jīng)找到了,唐九憫你還在等什么?確定是他的話趕緊丟進去啊,萬一冰魔法師殺過來,我們就完蛋了,現(xiàn)在算算時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不急?!? 唐九憫從兜里拿出一根根蠟燭。 “什么叫做不急……”希羅被氣得一噎,但是他看著唐九憫,突然目光一凝。 對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 唐九憫拿出一根又一根粗略一看很像蠟燭的東西,但是其他人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些根本不是什么蠟燭,而是手掌上小拇指的骨頭,不過這種骨頭最上端卻有一個類似于蠟燭那樣可以引燃的信子。 這個時候,唐九憫將它們一一點燃。 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當唐九憫點燃這些骨頭后,整個手指骨頂端燃起綠色的火光,如同鬼火一樣。 詭異,太詭異了。 希羅本來因為著急催促,走到唐九憫旁邊,這會兒他驚悚的看了看唐九憫,然后遠離唐九憫這邊。 那家伙身體有問題! 剛才對方每點燃一根詭異的骨頭蠟燭,希羅就聽到從唐九憫那邊傳出一陣笑聲,聲音很低,讓他一開始以為出現(xiàn)幻聽,但是最后發(fā)現(xiàn)的確有陌生的笑聲! 不管躲開的希羅怎么想,唐九憫沒一會兒就把四十九根小拇指骨頭全部點燃,最后他拿出第五十根小拇指骨頭,將其放在地上。 這是一根新鮮的小拇指骨頭,和其他白色的不一樣,上面還沾著很多鮮血,一看就是才從手指上切下的。 唐九憫將這一根放在地上,卻沒有點燃。 緊接著,唐九憫站起來,將頭顱丟到水銀池里面。 ——背叛者投入池中,城堡主人即將回歸,主線任務即將完成。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聽到系統(tǒng)提示任務快要完成,然后祭壇中間那個巨大的城堡主人石像表面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 安達拉發(fā)現(xiàn)從石像的頂端開始,落下不少石頭碎屑。 她位置不在城堡主人的石像上面,而在門口另一個石像上面,但是位置高度比下面的人都高,視野里能看到上面的情況。 終于結(jié)束了。 安達拉心里微微一松,她低下頭看向唐九憫,問:“我實在沒想明白,唐九憫你到底是怎么判斷出牧師就是陷害城堡主人的兇手的?不過太感謝你了,我們的主線任務完成了” “哼,我也挺感謝你,要不是你,恐怕在殺了你們之后,我還得費一番功夫去完成主線任務,現(xiàn)在只需要殺了你們就行了。” 聽到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唐九憫頓時警惕,他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冰魔法師,這家伙追殺到祭壇這邊了! 冰魔法師正一步一步進入祭壇,他身上的魔法袍看起來比他們離開的時候要褶皺許多,還缺失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受了些傷。 看來他和克勞西的戰(zhàn)斗并不輕松。 但是現(xiàn)在冰魔法師的氣勢甚至比他手拿冰霜長劍的時候更強。 唐九憫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轉(zhuǎn)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