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晨光微醺。 庚辛城外依舊沙土飛揚,風吹過,幾株圓嘟嘟的風滾草彈跳著飛掠。 遙遠的東方,磨盤般大小日輪緩緩升起,將周圍的一切映的橙黃,就連巍峨黝黑的城墻也被映成了艷麗色彩,“吁...唏律律...”馬匹放緩了速度,嘶鳴著如流水涌入。 “老高,你有沒有發(fā)現,今天進城的人變多了?”城墻上,一守衛(wèi)撇了眼下方正忙碌檢查吆喝的同僚,轉頭看向一旁同伴,20來歲的年紀,30歲的糙臉。 還沒娶媳婦,都是風沙惹的禍。 “別叫我老高,我才21歲!都要被你叫老了...”被叫做老高的男子咬牙切齒怒懟同伴,隨即飽經風霜的臉龐露出崇拜神色,淡淡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昨日金勇士在角斗場內突破36連勝,這等消息傳了出去,周邊的百姓誰不想來看看?” “等過幾天,人還會更多呢。”他酌定地說。 他正處于血氣方剛的年紀,對某些事情最為好奇敏感,比如城內哪家勾欄的姑娘最翹最潤,哪個地方今晚有人要約架...都是干刀子進濕刀子出,讓人血氣噴涌的節(jié)目。 我就不想啊!風吹過,同伴四十五度角微仰頭顱,黑發(fā)狂舞,夾雜著幾縷白絲。斜眼瞄隔壁一眼,瞳仁中露出愁苦色彩。咱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男人,豈是你這等單身狗能體會?他更關心今晚回家路上能不能撿到錢,憂慮到家老婆會不會開口就說:死鬼,我要! 年過四十,要不起,要不起啊。 “生活本就拮據,沒錢去角斗場下注。今晚回家,先找個理由數落一番小崽子的學業(yè),再揍一頓。媳婦應該會心生憐惜費盡心思安慰,忘記我的存在。” 他這般想著,愁眉漸松。 我真特么機智! “今日當值,沒法見證金勇士的戰(zhàn)斗。晚上是去勾欄呢?還是去勾欄呢?”高姓男子眼神逐漸縹緲,“只有香兒姑娘那曼妙的舞姿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待會回家跟爹娘說一聲,今日城內百姓大增,晚上要輪流巡邏,不回去睡了。” 我真特么機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