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度暴血,釋放龍王之心! 四度……暴血! 骨刺突破肌膚,一枚枚青灰色的龍鱗覆蓋了昂熱的全身,化作那護體的鱗甲。他的臉上罩著青灰色的面具,十根手指變成了十根青灰色的爪子。 現在的昂熱看上去就是一頭頭角崢嶸的兇獸,兇戾的氣息從體表溢出,襲向四面八方,包括貝奧武夫一行人! 他的目光如刀劍一般銳利,緊盯著眼前的壯漢和那依舊是人類般外表,與一百零九年前保持一模一樣外貌的年輕稚嫩的男孩! “人類,我名仄費羅斯,李霧月只是我曾經身化人類時的名字罷了?!? 男孩的身軀不再干癟,白皙的面孔不再沾著猩紅色的鮮血,溫柔得像是美玉,也依舊面無表情。祂的眼睛里發出遠比黃金刺眼的光芒,雙手上覆蓋著鐵青色的鱗片就像冷鍛鋼那樣堅硬,但整個人卻帶著一股神圣的氣息,仿佛圣子沐浴而出。 “而且,我并不記得和你有過什么來往,但你的眼中卻滿是仇恨和瘋狂?!? 昂熱的左手緊握著那柄20厘米長的折刀,李霧月的話……不,仄費羅斯的話進一步如同一顆火星落入了那煤礦般的心臟中,轟的一聲燃起了沖天大火! “你說……你不記得,是嗎?”昂熱壓低了聲音說道。 仄費羅斯對著身旁的諾托斯點了點頭,走上前,疑惑地看了一眼昂熱的脖頸,說道:“也許有發生過什么吧,只是我剛剛蘇醒,對于上一條命時發生的事情已經忘卻,記起來需要時間。” “這樣嗎……”昂熱垂下了頭,過了很久才說道,“那么,我就幫你回憶起來!” 昂熱一把扯下脖頸上掛著的那塊銀質銘牌,拋向天空,用標準的中文大怒吼道:“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云,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那是道教的開旗咒,而這塊銀質銘牌則是是一種召喚神兵鎮邪的煉金咒符,是曾經的西夏貴族們在封印著李霧月的棺材中用以鎮邪的煉金法器。 銀質銘牌在空中一震,仿佛汽燈那樣強烈的光一閃,一瞬間無數幻影散逸出來,那是一支縱馬飛馳的重騎兵,凌空向著仄費羅斯壓下。 “原來是這個啊,難怪我剛剛就覺得你脖子上的東西有些眼熟。”仄費羅斯毫不在意地看著那支襲來的重騎兵,反而是回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那塊銀質銘牌所召喚出的重騎兵名為鐵鷂(yao第四聲)子,正是他的哥哥諾托斯化身西夏景宗李元昊時所創立的,用于護衛、儀仗,同時也是西夏的王牌主力作戰部隊,常常作為沖鋒陷陣、突擊敵陣的前軍先鋒。 《宋史·夏國傳》記載:“以鐵騎為前軍,乘善馬,重甲,刺斫不入;用鉤索絞聯,雖死馬上不墜。遇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沖擊之;步兵挾騎以進?!? 《宋史·兵志》四記載:“有平夏騎兵,謂之‘鐵鷂子’者,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來,若電擊云飛。每于平原馳騁之處遇敵,則多用鐵鷂子以為沖冒奔突之兵?!? 諾托斯的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祂也曾一度忘卻了自己天空與風之王諾托斯的身份,身體被李元昊這個人格所掌控,將自己真的當成了西夏的帝王。而那些鐵鷂子也曾是追隨祂南征北戰而戰死的同袍,死后靈魂被祂取出存入那塊銀質銘牌之中,滿足他們死后依舊想為祂效力的心愿。 只是,隨著當時的李霧月身份暴露,諾托斯這個龍類人格終于重新被喚醒。但為了繼續隱藏身份,祂還是不得不聯合那些西夏貴族們一同將自己的弟弟封印,焦觸了那塊可以召喚鐵鷂子英靈的銀質銘牌并將之放在李霧月的頭頂用于加強封印。 而且,那塊銀質銘牌里的英靈可不會聽從祂或是仄費羅斯的命令,只會聽從銀質銘牌持有者的命令。 銀質銘牌中封印的鐵鷂子都是精神體,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可以將里面的精神力量一股腦噴薄而出,竟在一瞬間壓制了仄費羅斯,讓祂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但,也只有那一瞬間的機會!就如同一百零九年前一樣! 昂熱沖向了仄費羅斯,左手握著折刀,旋過身體,揮舞折刀斜切! 那是寶藏院·袈裟刀中最為凌厲兇狠的“逆袈裟”! 一如當年一樣招式的一刀,兇戾迅捷的左斜切難以防御,當年的昂熱為了全力揮斬出這一刀,扭傷了自己的胳膊,但保持暴血多年的他,再加上四度暴血,實力早已不是當你的那個毛頭小子可以比擬的了! 那柄二十厘米的折刀上閃過,刀身在黑暗中跳動著淡藍色的微光,刃口上濺出一陣火星,刀身似乎卡住了,不得進也不得退。 仄費羅斯布滿龍鱗是龍爪抓在折刀折刀的刀身上,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昂熱的自不量力。 “區區螢火,也配與皓月……” 噗呲! 銳物刺破肉體的清脆聲從仄費羅斯的身上傳來,祂略帶驚異驚異地看著自己的心口。 那是一枚半米長的、涂抹了雞血的青色鎖魂釘,此刻正從祂的心口沒入。 昂熱咧著嘴,露出猙獰的笑容,狠狠一掌拍下,青色鎖魂釘直接洞穿了仄費羅斯的心臟和胸骨,沾染著鮮血的釘頭從祂的后面刺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