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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律師想閃沒閃開，被吐得臉上、脖子上、領(lǐng)帶上、西裝上全是污物，羊肉片，肥牛片，木耳，金針菇……無奇不有。

    污物又臟又粘又我，根本無法清理，他索性脫下西裝，解下領(lǐng)帶，扔下顧奶奶，溜進(jìn)了衛(wèi)生間，又是抖，又是洗，又是涮，好不狼狽。

    這當(dāng)兒，牛一點和毛遠(yuǎn)航已經(jīng)出來，走到顧奶奶跟前：“奶奶，您這是咋的了？”

    顧奶奶打著嗝兒訕訕地問：“呃嘔，小牛，老牛，牛老師，咱的節(jié)目星期幾播呀？”

    牛一點看了看旁邊的毛遠(yuǎn)航：“這事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得看毛總的安排。”

    毛遠(yuǎn)航說：“其實我也只是個打工的……”

    顧奶奶說：“那得問你們那個臺長？”

    毛遠(yuǎn)航賣著關(guān)子：“他也是個副手，還得問一把手，事情已經(jīng)被你們搞砸了，不好挽回了。”

    顧奶奶又開始賣慘：“老百姓辦點事情咋就這么艱難啊？”說著就哽咽起來。

    牛一點過來打圓場：“奶奶，別急別急，這事不怪您，都是那個王八蛋攪和的。”

    顧奶奶說：“對呀，那個賊眉鼠眼的南方人，我一見，就覺得不是個好東西。”

    牛一點掏出采訪機(jī)，播放了一段剛才的錄音。錄音里，牛一點義正辭嚴(yán)地斥責(zé)王律師，王律師委委諾諾。

    顧奶奶和盼盼越聽越生氣。

    顧奶奶說：“惡有惡報，狗日的！牛老師呀，多虧了你，啥事都幫著我們。”

    牛一點倍感委屈：“好人難當(dāng)啊，不光外人說啥的都有，就連您老人家也懷疑我……”

    “都是那個攪屎棍攪的，實在對不住啊，牛老師大人不見小人過，再幫我們想想辦法唄。”顧奶奶擦著眼淚。

    牛一點沉吟了一分鐘，又拍了毛遠(yuǎn)航一下：“毛總，奶奶和盼盼的事情，全都靠你美言了。”

    毛遠(yuǎn)航仍然面露難色：“我當(dāng)然盡力而為，至于臺里能不能同意，這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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