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番外-《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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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五年,丞相蔡雋的夫人再次有孕,此次懷的還是一對一雙生子,在當年的臘月初八產下一對龍鳳胎,丞相大喜,擺流水席三天,并盛情相邀,希望趙三思能給他一個面子,去沾沾喜氣。
三十又三才當上爹的丞相那日喜得見牙不見眼,瞧著趙三思來了,帶著夫人,對人千恩萬謝,他們可沒忘是小皇帝派了張太醫上門治好了蔡夫人的病癥,才讓他們五年抱三。
當然,蔡雋更沒忘當年的顧夫人有孕時,朝他得意炫耀的那股勁,于是借著酒勁兒朝小皇帝炫耀起有兒有女萬事足的狀態,末了,又浪蕩地跟人分享了不少床上事兒,譬如什么姿勢最容易受孕啦……
趙三思聽得面紅耳赤,又喝了點酒,要醉不醉的,今兒瞧著了蔡雋的那對龍鳳胎和那個正一挪一挪跑,會拉著她叫叔叔的小豆丁,她心癢癢,一不小心就從蔡雋那里聽了全套的床上運動姿勢。
等回到宮中時,徹底醉了的趙三思不管不顧就拉著自家皇后往寢殿去了,口齒清晰地朝自家皇后講訴全套的易受孕姿勢。
講解完了,打了一個酒嗝,她就把自家皇后推倒,等到脫了衣服,她又呆愣愣地,隨即把皇后扶了起來,自己躺了下去,“皇后方才都學到了嗎?”
顧夕照:“……”
趙三思見她不搭腔,又講了一遍,見她還是不說話,她鼓著腮幫子,“我不想要小三思,我想要小皇后。我要給皇后生個小皇后……”
小番外2
丞相蔡雋自打兒女雙全之后,走路都是帶風的,逢人就愛夸自家家里的小寶貝,末了再補夸一句她夫人是個了不得的夫人。諸位大臣都膩歪了他的嘚瑟樣之后,往后見著他就繞道走。
丞相沒辦法啊,滿腔對女兒和夫人的喜愛之情就無處可訴,憋得慌啊,只好沒事就去找同樣愛炫妻的小皇帝嘮叨嘮叨。
趙三思覺得,自家皇后絕對是能全方位地碾壓丞相家的那個人老珠黃的夫人的。
可是,丞相兒女雙全啊,她……她什么都沒有。
她不敢說的是,自打那晚她從丞相家喝了酒回來,拉著皇后造小皇后之后,皇后就一直沒有理過她了。
因為……據說是她那晚纏了她皇后一晚上,用各種羞恥的姿勢和她造小皇后……沒完沒了地折騰到了天光大亮……
反正她是不信的,她才沒有這么……欲|求不滿。
她覺得肯定是因為是不想讓她生小皇后。
炫兒女敗下陣來的趙三思十分憂愁,蔡雋得意了一會,見不過,便又開始攛掇:“那日臣教給皇上的那些姿勢,你可是同皇后娘娘去試了?”
趙三思強忍著心頭苦澀,一本正經,“皇后溫柔優雅,那般害羞的性子……”
蔡雋:“這皇上就錯了,這床笫之事,就是要放開些,才妙趣橫生……”
趙三思十分羞澀了,但這種私密話,也只有蔡雋愿意和她討論,又忍著羞恥湊了過去,“那……那要是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么辦?”
蔡雋一臉震驚,“得罪?在床上得罪?”
雖然很羞恥,但趙三思還是點了點頭,“是噠。”
蔡雋持續震驚:“是不是皇上在床上太……唔……禽獸了?”
趙三思一腳踹翻了他,“你才禽獸。”
蔡雋爬起來認錯,見趙三思沒有真的動怒,又哥倆好地湊了過去,“這女人啊,就喜歡被哄著,得罪了不要緊,皇上會哄就行……”蔡雋想了想小皇帝平素什么都緊著那皇后的模樣來,想了半天才眼睛一亮,“皇后住的長寧宮比您的承乾宮還要富麗,這女子愛的珠寶首飾,皇后估計都不喜歡了,過幾日不是皇后生辰嗎?皇上給想個別出心裁的賀喜的招數來。”
“什么招數?”
蔡雋湊近了她的耳朵,“既然皇上在床上霸道讓皇后心里有氣,不如這回皇上討好人一下,讓皇后霸道回來?”
趙三思:“如何霸道回來?”
蔡雋有些不大好意思,“臣……臣也不知道這主意好不好用,不過臣那次惹著家里那位了,臣穿著她的衣服在床上等著,讓她做主一回……”
趙三思下巴都快驚掉了:“丞相,你好騷啊。”
趙三思雖然覺得蔡雋討好他夫人的方式真的是太騷了,有些羞恥地不敢借鑒。
然而,眼瞅著自家皇后依舊對自己一副愛搭不理的冷漠來,她就心里萬分不是滋味來。冬夜的夜漫長不說,還特別冷啊,沒有自己為皇后暖床,皇后著涼了如何是好喲?
聽聞了趙三思一番自以為是的憂心忡忡,花容暗中偷笑,她服侍了人這么些年了,還不知道是誰缺不得人?
當然,一國之君的威嚴,她還是會給人兜著的,“皇上說得沒錯,娘娘定是少不了您陪著的,您乃一國之君,娘娘再英明能干,到底是個女子,來了脾氣與您拗上了也不足為怪,皇上不計較便是。”
一說這話,趙三思就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人人都道她一國之君,要心懷天下,可……可她也是胸前藏了兩個小饅頭的女子呀,怎么就沒人看在她是個女子的份上,凡事都體諒她幾分?
帝王心思一變,周圍的氣氛也跟著變了。花容立馬也意識到了自己話里的偏心了,趕緊補救道:“再者,您與娘娘乃夫妻,這夫妻之間鬧別扭啊,都是情趣,娘娘沒準就是與您鬧些情趣呢。”
這個話還算中聽,趙三思暗自琢磨了一下,才歪著頭去看花容,“你的意思是,皇后與朕別扭不是真生朕的氣,而是與朕鬧情趣?”
話是自己說的,哭著也要應承下去。花容咬了咬牙,“嗯,娘娘與您鬧情趣了。”
趙三思想起蔡雋的騷主意來,再一結合花容的話——難道當真是深宮寂寞,皇后與自己借題發揮,想要來點別樣的情趣……
可是,讓自己穿著皇后的衣服,那什么……
咦,太騷了。
趙三思單單一想,臉就紅到了脖子根,余光掃到花容還在一旁,又趕緊晃了晃腦袋,才把自家皇后那個輕薄的并蒂蓮肚兜給晃到了腦子外。
抵著唇咳了兩聲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對了,那什么……”
“嗯?皇上想說什么?”
“你與皇后身邊的宮人關系如何?”
趙三思努力不讓自己的羞恥外泄了,特意板了臉,讓不明所以的花容頓時就緊張了,“還……還行。”
“你明日就找皇后身邊的人拿套皇后的衣裳過來。”平日和自家皇后沒羞沒躁求|歡是一回事,但趙三思還是個矜持的皇帝的,說得一本正經,臉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連皇后的貼身衣物都要拿過來。”
“對了,記得要偷偷的,絕不能讓皇后知曉了。”
花容下巴微張,一時跟不上趙三思的思路,呆了一小會才點頭,但又實在好奇,“到時把娘娘的衣物都拿到承乾宮來嗎?”
趙三思一聽這個蠢問題立馬就不快了,“不拿來承乾宮給朕,難不成拿給你們去收藏?”
花容忙搖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趙三思神色不耐地揮了揮手,“記住,一定要悄悄的,不能讓皇后知曉了。”
花容也不敢多話,忙點頭應了。
很快,就到了顧夕照生辰那日。這些年來,為了江南水利修建一事,宮中的兩位主子都是能省則省,皇后娘娘的生辰也從沒大肆操辦過。雖是如此,但一向把皇后寵成眼珠子的小皇帝在這一日還是會給皇后送去諸多驚喜的。
讓宮人意外的是,以往一大早就來長寧宮送東西傳話的宮人今日一整天都不見影兒。
這別說是皇后生辰的日子,就是平常,也是甚少見的,宮中誰不知小皇帝對皇后娘娘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別說長寧宮的宮人有些納悶,就連承乾宮的李忠賢也有些不解起來,他今日等著去長寧宮討個好彩頭,都等了一天了,結果等到天都黑了,小皇帝也沒有讓他去長寧宮送東西的意思。
李忠賢現在都懷疑小皇帝是不是把皇后娘娘生辰一事忘了?
“哎,你們兩姐妹今日在皇上身邊伺候一天了,怎么不提點皇上一聲,今日是娘娘的生辰?咱家瞧著,皇上與皇后娘娘這些日子好似又鬧別扭了,這等日子,正是和好的好機會,你們怎么也不勸著點兒?”
李忠賢是真的皇帝不急,他這個太監急啊。
花容和云裳對視一眼,齊齊往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公公著什么急?你瞧瞧皇上和娘娘,何時真有別扭解決不了的。再說了,這夫妻之間,感情再深,偶爾也要鬧些情趣不是。”
“理是這么個理兒。”李忠賢心里還是著急,“你們瞧瞧,如今天都黑了,皇上卻是依舊半點表示都沒有,難免皇后娘娘不多想。”
花容看他是真著急,也就不賣關子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公公放心就是,皇上正在寢宮里頭親自準備給皇后娘娘的生辰賀禮了,方才您不在,讓劉公公抬進來的大箱子就是用來給皇后娘娘裝生辰賀禮的。”
“當真?”
“姐姐還騙您不成?”云裳給了他一個白眼兒,“您就等著吧,估計等會,就要讓您把這賀禮送去皇后宮中了。”
她話剛落,寢殿里就傳來了趙三思的聲音,花容趕緊提了裙子往寢殿去了。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當花容瞧清楚銅鏡里的女子時,還是驚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你瞧瞧,是不是別扭的很?”趙三思見花容遲遲不出聲,有些緊張,也不敢回頭去看她的反應,而是看著銅鏡中涂脂抹粉的自己。
這些年來,她熱愛一切和自家皇后膩歪的時光,若是可以,皇后的一切她都不想假手于人。于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她也會搶了宮人的活,學著給自家皇后描眉涂唇。
到了如今,不用花容她們幫忙,她也能把自己美美地打扮一番。
只是她雖是女子,但從沒穿過女子的衣裳,做過女子的打扮,小時候有過羨慕,但在母妃的耳提面命讓她忘掉自己的身份起,她就不敢生出念想了。
對她來說,她穿自家皇后的衣服這道坎,如同蔡雋穿他夫人的衣服一樣難邁。
“不是……”聽到她的聲音,花容才趕忙回過神來,仍有些呆呆愣愣的,“好看,皇上好看。”
趙三思認真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對從沒看過自己這樣模樣的她來說,看這副嬌俏的女子裝扮就如同男子看自己搽脂抹粉,十分不自在。
“從前聽人說,夫妻之間相處久了,即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之間也會有些相像的地方,奴婢從前倒是不信的,如今卻是信了。皇上與娘娘當真是有夫妻相的。”
趙三思摸了摸自己的臉,轉過身來看著她,“朕與皇后哪里像?朕怎么瞧著朕與皇后是哪里都不像。”
單看五官,確實是哪里都不像。
花容也不知如何說,想了片刻才道:“具體哪里像,奴婢也說不出,但皇上今日換上娘娘的衣服,奴婢方才進來,還以為是娘娘。雖說不出哪里像,但奴婢就是覺得像。”
趙三思微微有些失望,只當她是在說好聽的話討好自己,又轉過身去一臉沉重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哎,也不知道丞相的法子管不管用。
盯著鏡中的自己瞧了片刻,趙三思又重重嘆了口氣,又呼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撩著裙擺慢騰騰地往那個大木箱走,花容趕緊跟過去攙扶著她。
“花容。”
“奴婢在。”
“皇后會不會笑話朕?”
“嗯?為何要笑話皇上?”
“朕總覺得這樣好別扭。”趙三思有些不安,雙手抓著木箱邊緣,“皇后到時會不會覺得朕……嗯……有病?”
花容跪在木箱邊,幫她把散落在外面的裙擺都整齊地塞進了木箱內,都弄好了之后,才看向趙三思,“這么多年來,皇上定是忘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姑娘家了。若不是因為這些陰錯陽差,皇后本該就是如此的。”
這話讓趙三思心頭發澀,是啊,若不是她母妃當年要撒下如此彌天大謊,她本該就是個嬌俏的姑娘家。
可趙三思轉念又想,若不是她母妃這么稀里糊涂地讓她變成了個男孩,她大約這一生都不會和自家皇后有交集了。
這般一想,趙三思心里剛涌起的酸澀都被慶幸所取代,她深吸一口氣,放松下來,“你說得對,朕準備好了。”
花容扶起木箱蓋子,“娘娘今日丁當開心,這個生辰也定會過得終身難忘的。”
趙三思被她說得也有了幾分期待,在蓋子合上前,又叮囑了一句,“一定要李忠賢提醒皇后,讓她回寢殿親啟。”
“皇上放心吧,奴婢都記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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