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初冬的傍晚天色朦朧,與落日的余暉交織在一起,仿佛澆上了一層奶白色的煙霧,悶悶的,教人看不真切。 化妝間小而逼仄。 “晚意,”陸笛急沖沖地推開了門,臉色差到極致,“有緊急情況。” 林晚意坐在化妝鏡前,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動作。 她眼睛尤其好看,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點勾人的嫵媚,膚色瑩白到發(fā)光,脖頸修長秀美如白天鵝。 大波浪性感富有層次,散在脖頸處,從罅隙中可以窺見羊脂美玉的肌膚細膩光潔。 窗戶被寒冬吹的吱呀發(fā)出噪聲,林晚意輕輕皺眉,視線朝那邊輕飄飄看了一眼。 霖城的廣播電視中心實在老舊,只有大禮堂修葺一新,這化妝間甚至還不如劇組簡搭的來得舒適。 《萬物有靈》的開播發(fā)布會就定在這里。 林晚意稍微抬了抬下巴,從化妝鏡內(nèi)與陸笛對視:“怎么了?” 她這助理還是太過年輕,經(jīng)常一驚一乍的。 陸笛看出林晚意眉梢間的散漫,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又重復道:“真的有緊急情況!剛才,一個女孩告訴我,蘇西提著一個袋子進了我們的休息室,又提著出來了。” 蘇西是岑染的助理,后者是《萬物有靈》的女三號,而林晚意是女一,兩人常年就不對付,準確點說,是岑染看林晚意不順眼。 兩人同期出道,岑染那時就跟了圈內(nèi)大佬,得意得很,起點很高,可后來又被大佬拋棄,慢慢地就不那么入流了。 當然,也只是看不順眼,拍戲的三個月時間,幺蛾子不斷,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正是因為這段時間太安靜了,林晚意才讓陸笛多多關(guān)注岑染的動向,一旦有什么情況,趕緊向她匯報。 “提袋子?” “嗯,”陸笛說,“她總不能進去偷我們東西了吧?” 顯然不太可能。 林晚意皺眉思索著,燈光打在她的下巴上,皮膚白皙到發(fā)光。 “我們?nèi)フ{(diào)監(jiān)控吧。” “信不信監(jiān)控肯定壞掉了。”林晚意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 陸笛憤然拍了拍大腿:“真是!壞人做這種事情肯定找準時機的,她怎么會這么肆無忌憚啊,哎呀,我好生氣……” “那個女孩呢?” “我本想拉她過來的,但是她可能是害怕吧,掙脫我就走了,還說了對不起。”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圈外人不想?yún)⑴c進來,明哲保身也是可以理解的選擇。 林晚意嘆了口氣,略微無奈看向陸笛:“她有跟你說袋子是什么樣的嗎?” “說了!”陸笛托著下巴回憶,“那個袋子挺大的,像我們?nèi)ド虉鲑I鞋的購物袋那么大,而且進去和出來的時候都鼓鼓囊囊的。” 林晚意嗯了一聲,轉(zhuǎn)起椅子思考著。 約莫一分鐘,她起了身:“跟我到休息室去看看。” 只是臨時的休息室,整個白天林晚意都待在那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陸笛也想不透蘇西去哪里能干什么。 走到休息室門口,林晚意目光定位在正對門口的人體模特上,模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亮片禮服,是ermannoscervino的新款。 “晚意,你不進來看看是什么東西丟了嗎?”陸笛的目光已經(jīng)在房間內(nèi)逡巡起來。 林晚意用下巴示意:“禮服。” 陸笛不解:“可是禮服不是好好的嗎?” 她上前一步,用手摸了摸禮服:“你瞧,連一顆鉆都沒少。” 林晚意雙臂環(huán)抱,漫不經(jīng)心掃過禮服裙,輕嗤一聲:“已經(jīng)被調(diào)包了,你面前這件是假貨。” 陸笛跟不上林晚意的腦回路,懵懵地嗯了一聲,又問:“那我們該怎么辦啊?” 現(xiàn)在又沒有證據(jù)。 林晚意緩緩勾唇,本就瀲滟的雙眸像是沾染了潮潤潤的煙霧,顯出幾分近乎妖冶的氣質(zhì)。 紅唇幽幽吐出一個字:“穿。” 林晚意早就想解決掉岑染這個大麻煩了,她倒是親手送上了機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