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河郡,金沙碼頭。 在一處高臺之上,站著一位中年武者,此人相貌狠戾肅殺,穿著一身黑色錦袍,頜下留著短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看模樣便是不好招惹。 此時那中年武者遠眺金沙河,看著那如同金色沙灘一般的寬闊河流,眼中閃過一絲肅殺之色。 就在中年武者沉思時,突然一名身穿灰衣,氣勢不凡的老者走上高臺,對著中年武者俯首拱腰道:“家主,事情都辦好了,金沙碼頭里里外外已經被我王家把守的水泄不通。 只要那被主家通緝姓林的小子敢來,定會將其捉拿!” 此話一出,那中年武者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當今平河郡大河城王家之主,威名響徹一方造化境的強者,王戾! 聽到灰衣老者的話,王戾古井無波的面孔上淡淡點了點頭,隨即雙眸深沉的望向那汪洋的河水,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王戾的神情,那灰衣老者嘴唇動了動,最后遲疑道:“家主,老朽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聞言,王戾淡淡道:“張叔是想問我為什么答應主家抓捕那個林焰吧?” 聽到王戾的話,那灰衣老者緩緩點了點頭,沉吟道:“非是老朽質疑家主的決定,而是我大河城王家一向與主家那幫家伙不和,就算那主家族長的兒子身死,和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天高皇帝遠,主家那幫家伙想命令我們,恐怕也不夠格。 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幫助主家捉拿兇手,須知我王家在大河城雖然是霸主勢力,但封鎖碼頭這件事,還是會遭到不少人的嫉恨。 哪怕這些小人物對我們王家造不成絲毫影響,但終究會對我王家造成不好的名聲。” 聽到灰衣老者的擔心,王戾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道:“名聲算什么,我這一脈二百多年前脫離主家扎根大河城,靠的不是主家,也不是那名聲,而是自身的實力。 只要我王家永遠強大,那些螻蟻也只能在暗地里偷偷嘀咕,而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至于為何答應主家,我想問張叔你一個問題,兩三百年過去了,我王家在大河城發展的如何?” 聞言,那灰衣老者自然是拱手稱贊道:“在家主和老家主的帶領下,自然是蒸蒸日上,放眼整個大河城乃至平河郡,誰不給我王家幾分面子!” 聽到灰衣老者的稱贊,王戾卻是搖了搖頭道:“張叔,眼下場中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別說這些假大空的話了。 脫離主家后,我這一脈雖然雖然發展的不錯,但和主家那幫家伙比起來,可是差的太遠,我聽說王雷憑借著家族資源,都已經突破涅槃境了,而我這一脈幾百年過去,就只剩下我這一個造化境武者。 如此下去,恐怕再過不久,我這一脈就會逐漸遠離主家,徹底淪為王氏宗族的一個普通分家。 為了一時之氣,而耽誤我這一脈的發展,屬實不值得。 前些天那王雷已經動用虛梭陣給我傳信,言明只要我幫助王霸擒拿住林焰,就允許我這一脈回歸主家,眼下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幾百年過去,往日的恩怨情仇也是時候消散了。 況且那林焰只不過是一個造氣境的小子罷了,仗著幾分天賦,就敢挑釁我王氏宗族,哪怕王雷不來求我,我也定不會讓此子就這樣跑掉!” 說到最后,王戾眼中閃過一絲森然的殺意。 見此,灰衣老者蒼老的面孔上頓時顯露出明悟之色,隨即緩緩點了點頭頭。 大河城王家這一脈和主家那幫家伙不和是沒錯,但這只是內部分歧,屬于自家事,而林焰的所作所為,挑釁的卻是整個王氏宗族。 王戾好歹也是一位雄略之主,自不會如此狹隘,為林焰斬殺王炎,逼退王霸而偷偷竊喜。 因此為了家族的尊嚴,所以無論如何,林焰都要死! 就這二人如此想著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打鬧喧雜之聲,頓時令得王戾皺了皺眉。 “報,家主,主家通緝的林焰殺來了!”一位王家護衛跑過來,大聲喊道。 聞言,高臺上的二人皆是一怔,隨即王戾眼中閃過了一絲冰冷之色,殺意凜然道:“這小子還真的敢來啊,看來還真的不把我王氏宗族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我就看看這個屢次讓主家吃癟的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話音剛落,王戾縱身一躍,腳踏于虛空之上,望著不遠處的金沙碼頭,渾身元力暴漲,身影不一會就消失在原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