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情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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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敬去了李書意房間后,靳言就跑了一趟院中心的綜合樓拿李書意快吃完的藥。等他回來敲了敲門,得了應允進去,就看到白敬已經走了,李書意手里拿著個東西,坐在床上出神。
靳言走過去把藥放到床頭柜上,看清他手上是上次從白敬那里拿回來的盒子,再湊近一看,里面九個凹槽都空了,還一股巧克力味。
靳言瞪大眼,震驚道:“李叔,你全吃了?”
李書意像是才回了魂,一抬手把盒子扔開,面不改色道:“白敬吃的。”
靳言心里嘀咕,你嘴巴上還留著黑乎乎的印子呢,卻沒揭穿他,默不作聲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等他照顧著李書意漱完口上完洗手間,就準備去關窗戶,讓他好好睡一會兒。哪想手還沒伸過去,身后就傳來李書意的聲音:“別關了,現在還不想睡。”
靳言回頭,看他說話時眼睛也沒落到自己身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問:“李叔,你跟白先生說好了嗎?他答應去看病了嗎?”
李書意靠在床上淡淡道:“走了,不會再來煩我了。”
他這話光聽著,好像終于得了解脫似的,可是看他說話的表情,半點也沒讓人覺出高興來。靳言重重嘆了一口氣,坐到沙發上,手托著腮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開口道:“李叔,你知不知道一年前我為什么當了叛徒,幫著白先生找你,還送你回去啊?”
李書意不說話,靳言自顧自地答:“因為你在高燒的時候,也在喊白先生的名字。”
床上的人嗖一下扭過頭來,帶著些惱羞成怒地道:“我!我怎么……”他想說我怎么可能會,可話一出口自己都底氣不足。他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叫白敬名字這個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靳言把另一只手也撐在膝蓋上托著腮,就這么皺著一張臉道:“不過我知道自己笨,不該亂發表意見。所以如果李叔你現在這樣做,是發自內心覺得高興,那我就支持你。”
這回李書意是真的不說話了,又把頭轉回去,繼續盯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靳言都已經里里外外跑了好幾趟了,他才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給左銘遠發了條消息“接到人送他去醫院”。然后就把手機關了塞到枕頭下,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從今天過后,李書意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早上復健治療,下午看身體情況,或者加訓,或者讓靳言推著他到處逛逛,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書畫畫。再也不用擔心某個人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擾亂他的心緒。而白敬呢,走后也沒再來過電話,至多隔幾天發來一條消息,問他身體怎么樣,腿恢復得怎么樣,過得怎么樣。李書意的回答也言簡意賅,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幾個字:還行。還好。就那樣。真是讓人連接都不知該怎么接下去。
轉眼到了九月下旬,這天下午李書意在花園里坐著看書,靳言接了個電話后就神神秘秘跑了出去,李書意也沒管他。坐了一會兒,手機突然收到傅瑩發來的消息,沒頭沒尾的三個字:交學費!他覺得奇怪,還沒把疑問的話發過去,又收到了一個視頻。
李書意點開。
鏡頭先四處晃了一下,能看到是在一個挺大的兒童房里,地上鋪了防摔防滑的軟膠墊,滿地都是雜亂的玩具。靠墻還有一個小滑梯,滑梯側面掛了個云朵形狀的寫字板,不知道是誰在上面寫了五個大字“魏家幼兒園”。
李書意忍不住笑了出來。
緊接著鏡頭往下移動,畫面里出現一個坐在毯子上的小朋友,額前的軟發被扎起來綁了個蘋果頭,因著低頭的動作臉頰上堆起兩團奶膘,白軟得像掛了兩個湯圓。兩只被襪子包得圓鼓鼓的蘿卜腿分開,中間放了個小黃雞仔,他伸著手去捏雞仔的翅膀,捏了幾次那雞仔終于開始唱起歌來。一聽到音樂聲,他就抬起頭笑,抓著雞仔甩來甩去,頭頂上的小揪揪也跟著四處晃動。
錄視頻的人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還掐著聲音略顯做作地道:“哇~念念好棒啊~小雞又唱歌了~”話音才落,鏡頭內就出現了穿著背帶褲的魏之辰,手上還抱著個火車頭,勾著頭嘟著嘴就去親李念。親完左邊,又換到右邊,來來回回親個沒完。李念被他親得坐也坐也不穩,東倒西歪跟個不倒翁似的,手上的雞仔都掉了下去,終于忍不住委屈巴巴地哼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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