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的李書意-《情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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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天氣越來越冷了。
靳言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圍巾包住了半張臉,蹲在池塘邊喂魚。
他把自己裹得像頭熊,撒魚飼料的動作顯得格外笨拙,池塘里的金魚也懶洋洋的,游著游著便不動了。
靳言伸手把圍巾拉下,說話時嘴邊哈出一圈白氣:“吃吧吃吧。”
金魚慢悠悠地甩著尾巴游走了。
靳言正郁悶著,農舍的主人張嬸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大聲喊:“小言,天氣冷,別玩水啊。”
靳言穿得實在太多,有些艱難地扭過頭道:“我沒玩水我喂魚呢。”
張嬸走近了些道:“嬸子要出去,你要帶什么不?”
她那個不到兩歲的小孫子站在她腳邊,兩只手抱著奶瓶吸個不停。
靳言走過去用魚飼料逗他,笑嘻嘻地道:“嬸子給我帶花生酥糖唄。”他喜歡吃甜食,尤其是這種花生和砂糖做成的細長糖卷,咬一口滿嘴都是甜香味,靳言一天就能吃掉一袋。
小孩果然放下奶瓶去抓他的手,靳言笑著往后躲。他試了幾次都抓不到,急得去瞅他奶奶,癟著嘴都快哭了。
張嬸點頭應知道了,又一把把小孫子抱起來,沒好氣道:“這么大的人還這么淘氣,看你叔叔回來怎么收拾你。”
靳言一聽李書意臉上的表情就垮了下來,目送著張嬸離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們從療養院出來后就到了這個市郊的小村莊,住進了張嬸家的小院,這里離市區非常近,條件也挺不錯。
只是他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建農莊的事辦起來真是既費時間又費錢,好在后來李書意經易天介紹認識了一位設計師,兩人一起合作才好了許多。但那設計師有妻有子且工作繁忙,大部分的事還是落在李書意身上。
靳言現在雖不用再坐輪椅,但還經不得累,又不能提重物不能快跑,也幫不了他李叔的忙。他每每想到他李叔成天忙得不見人影,他則像個米蟲似的待在家,就有些心塞。
靳言把魚飼料封起來,慢慢走回屋子,一邊走一邊想,如果他沒有傷得這么重就好了,如果他還像過去那樣健康就好了。
那他可以做很多很多事,重活累活都讓他來干,他李叔可以多休息。
反正他年輕,經得起折騰。
想著想著,靳言覺得自己在白日做夢,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晚上李書意回來,靳言看他臉色發紅,還咳個不停,問他是不是感冒了。
房間里燒有火爐,很是暖和。李書意脫下大衣,皺眉道:“可能有點。”說著翻出藥箱,隨便找了兩顆感冒藥就著涼水吞下,敷衍得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
靳言不讓他喝涼水,奈何這人動作太快攔都攔不住,急道:“李叔我們去醫院吧,你肯定發燒了。”
“哪有這么嚴重,睡一覺就好了。”李書意覺得自己只是有點咳嗽,用不著小題大做。
他累了一天,感冒藥又有安眠成分,勉強撐著洗完澡,一沾床就睡著了。
靳言睡之前去臥室看了他好幾次,最后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去自己房間抱了被子過來睡在了李書意旁邊。
他李叔一直都是這樣,不管是受了傷,還是心里有什么痛苦難過,表面上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問他怎么樣,答案永遠是那幾個字,沒事,沒問題,一會兒就好了,幾天就好了。
別人是恨不得把再小的傷和痛苦鬼哭狼嚎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恨不得把再大的傷和痛苦藏起來誰都不讓見。
靳言以前還會被他騙過,經歷過這么多以后,現在是再也不相信他所謂的“沒事”了。
靳言睡覺輕,又因為刻意留了心,一直都沒進入深度睡眠。所以等到半夜時,幾乎是李書意一有異常他就翻身起來了。
靳言打開臺燈,看李書意把自己使勁縮成一團,牙齒咬得咯咯響,額上全是冷汗,身體也不自然地打著寒顫。
“李叔!”靳言撲過去喊他。
李書意閉著眼沒反應,嘴巴張張合合吐出一個“冷”字。
靳言拽著被子往他身上蓋,把他裹得嚴嚴實實,可李書意卻像被暴露在冬夜中似的,還是哆哆嗦嗦喊冷。
靳言越發覺得不對,外套都不穿,翻下床用最快的速度奔出屋子,把張嬸家的人都喊醒,翻出各種卡和證件,請她兒子開著面包車把他們送去市里的醫院。
到醫院后才知道李書意是急性肺炎,醫生說他這種情況再發展下去會引發感染性休克,是要危及性命的。
靳言被嚇得臉色都變了。醫生問李書意的病史,他不敢隱瞞,把李書意以前受過槍傷,還有淋雨后那次嚴重高燒,包括時不時會犯頭痛都說了。
醫生聽得皺眉,給李書意安排了一系列檢查,想了想,又建議靳言給他做個腦部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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