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日,她在庭院中再見到唐霖之時,只覺得尷尬,因為她知道,這個是真的,不是他。 唐霖倒是一臉的云淡風輕,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光光有些糾結的看著他:“唐大哥,他……走了嗎?” 唐霖垂下眼,有些意味不明的點頭“嗯”了一聲。 光光抿直了唇角,有些難過:“他還會再回來嗎?” 唐霖有些不忍心看小姑娘失落的模樣,他別開了眼睛澀然道:“光兒妹妹,你應該忘了他,別再想起,這一生,也不知前路如何,可能三十年五十年,或者更久,也許至死,他都是沒有出頭之日的,所以……你們也不會過什么相守的安生日子,不必牽,不必念!” 光光紅了紅眼眶,有些想哭,她扁了扁嘴:“哦,我知道了。” 也許,這樣的結局,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彼此忘卻,了卻殘生,別再相見,相見也應當是物是人非。 到了年前年后,韓家就更加忙碌,光光也沒時間因為盛靖川的離去而太過消沉,因為家里可是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自己忙碌呢。 送禮,請客,打點生意場已經成為了韓家過年的主流,在三十之前,孝延帶著孫氏和小璟謙也返回了莊園里,并且還帶來了個好消息,孫氏又懷孕了。 韓得平和林氏非常高興,賞賜了一波下人們過年的大紅封,一家人過了一個歡歡喜喜熱鬧的大年。 出了正月,就要著手打點行囊,孝正就該動身到雁州去上任了,這時,從京城竇府那邊也來了兩個非常有經驗的師爺,是竇大人派過來幫助孝正處理政務的。 而賀瑤與云州安家大老爺的親事也是眼看在即,她卻還沒有什么好的法子,總不能粗暴的就差人闖進縣衙把人搶出來吧? 于是光光就來找孝正商量。 聽了妹妹的想法,孝正吃了一驚,他拍案而起,訓斥光光:“胡鬧,你怎么能夠生出如此荒唐的念頭?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做主,你怎么能夠私自去干涉那兩姓旁人家的事情呢?” 光光怔忡的看著哥哥,她沒想到孝正會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如此之深,她記得以前少年可是很開明,很好說話的。 她可憐巴巴的哀求道:“三哥,瑤瑤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說她都沒我大呢,那安家大老爺比她大三十幾歲,這如何相襯?我不幫她,她就不毀了嘛?你就幫幫忙嘛!” 面對妹妹的哀求,孝正義正言辭的訓教就是一頓,他思索了下,才緩和了臉色:“光兒,你一向膽大,主意多,我是覺得你聰明機靈,所以才不說的,都由你去了,畢竟你是管的自家的事情。 而今,這安賀兩家的婚禮在即,你卻來告訴我,你想要帶出賀瑤,助她逃婚,你這也太膽大包天了。若是事情敗露,有個萬一被那安賀兩家發現了,你可知后果? 這個文林郎不足為慮,可是京中那位安平公可是個超品國公,是今上面前的紅人,據說,他的女兒在后宮為妃,頗豐圣恩,我們家還是不要參合這些事情當中為好。” 光光為難的說:“這些我都知道了,就是因為怕敗露,怕被人發現,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啊。” 孝正坐下了身子,往外面看了看,見小廝仆從們都在院子里,他低了點聲音:“光兒,這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人其實不難,可是到時如何安排賀瑤啊?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讓我帶著?我是去上任的,又不是游山玩水的,要是別人問起她的身份,我又該如何回答? 以后我怕被別人追查到,可就麻煩了。” 光光看著孝正一本正經的臉:“那咋辦啊?我總不能看著她跳火坑,見死不救吧!” 就算那個安大老爺能活到八十好了,到時賀瑤也才三十多歲,那后半生又該如何度過? 而且聽說安大老爺的妾室可不少,嫡庶子女加一起估計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那后宅里面肯定是烏煙瘴氣的,就賀瑤那天真活潑的性子,能不能活到守寡可都不一定呢! 孝正自然也知這個道理,他看著妹妹問道:“你有什么計劃?” 光光嘿嘿一笑道:“三哥,這事咱們可得悄悄進行。不能夠讓二哥二嫂知道。” 這安賀兩家的婚事是孫氏娘家大哥大嫂給拉的線,他們要搞破壞肯定不能夠讓他們得到風聲。 孝正拍了拍妹妹的頭:“你這小丫頭,整日就想些亂七八糟的鬼點子,這事出了以后,那旁人不懷疑我們家,二哥二嫂心里能不猜忌?他們能想不到是咱們搞得鬼?” “那就不管了,反正那時瑤瑤都跟著你遠走高飛了。” 孫氏就算是心里有懷疑,她畢竟是韓家婦,肯定不會亂說話的。 孝正咳了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我有種要帶著賀家小姑娘去私奔的感覺?” 光光無語,她知道孝正在開玩笑,這少年前些年一心撲在圣賢書上,就想著科考出來為韓家改換門庭,出人頭地,一是忙,二是年紀小,沒心思去想那些兒女私情。 現在的他,才剛到十七,可于仕途上也是剛剛起步,處處如履薄冰,更不會考慮終身大事,對于賀瑤,他是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