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行人從三皇廟又重新出發上了路,光光顯得心事重重。 小竹疑惑的詢問:“姑娘,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直悶悶不樂的?” 光光思索了一下,她對小竹說道:“小竹,你還記得唐銘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嗎?” 小竹想了想:“沒印象了。” 光光掀開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少年坐在馬上,他身形極為欣長,皮膚并不白皙,近似于古銅色,五官立體,眉目如峰。而頭上束發的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他穿著一件藍色云翔福紋勁裝,腰間掛著一把古樸的佩劍。 怎么看都是個英俊不凡的青年才俊,事實卻是,他只是自己家里的一個護院,身份低微卑賤。 這么一個人物,卻被自己忽略了那么久,光光想不通,為什么唐銘以前的存在感那么低呢? 貌似他是兩三年前到的自己家,難道是因為那時他還小,自己沒關注過這個小屁孩? 唐銘回過頭,他眸光閃爍,詢問光光:“你這個丫頭,老是盯著我干什么?” 光光很想問,郴王跟他有沒有關系?他是不是來自雁蕩宮,因為左右人多眼雜,只好又作罷。 唐銘笑了笑,突然說道:“難道你突然發現哥哥我長得英俊,心生愛慕?” 光光沒想到,自己愣神間,唐銘就腦補了一出狗血劇,她氣急敗壞的做了一個嘔吐狀:“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就是愛慕賀涼宵都不會愛慕你的。” 唐銘沉了沉臉,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喜歡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書生?看不出來,你那么跳脫的性子,能忍受得了那個悶葫蘆一樣的賀公子?” 額,光光汗顏,好吧,她還真是胡謅瞎扯的,就賀涼宵那種斯文沉默的性子,自己要是跟他在一起,估計遲早會被逼瘋。 她瞪了一眼唐銘欠揍的臉:“哼,你管我,你家住海邊吧,管那么寬!” 說完她就恨恨的甩上了簾子,真是一個毒舌男,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在她沒有看到的外面,唐銘陰沉著臉,眼中有著復雜難言的情緒,他盯著車簾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自嘲的扯唇露出一個涼薄譏諷的笑容來,想著,自己又再奢望什么呢? 又在路上走了十天,韓家這幾輛馬車,幾十個護衛,總算是進入了漳州城。 漳州城距離淮陽府有千里之遙,中間隔著一個賀州,眾人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都松了一口氣。 光光讓跟來的管事找個客棧讓大家安頓下來,當然了,他們這不小的一支隊伍,也引起了當地不少人士的回頭率。 等大家住下來以后,修整洗漱,光光也清洗打扮一新,打算先到街上去逛逛,并打聽一下按察副使府在什么位置。 當然了,他們出行簡單了不少,光光帶了丫鬟小竹和蕓兒,至于負責她安全的唐銘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幾人順著城中街道往前望去,熙熙攘攘,人口眾多,寬闊的街道兩邊,形形色色的商鋪林立,千奇百怪的招牌比比皆是。 茂密蔥郁的尖梢紋絲不動,大街上行人絡澤不絕,騾馬驢車川流不息,小販的叫賣聲此次彼落,一派熱鬧繁榮的景像,并沒有因為酷熱的夏,而有所減少,相反的卻更多了一些虎視眈眈的風流公子哥兒,到處尋花問柳。 唐銘皺了皺眉,不自覺的靠近了小姑娘幾分說道:“這漳州府我來過一次,好像平時沒那么多人。” 光光也覺得,這人流大的有點過分啊。 而且,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漳州城里店鋪眾多,可是鐵匠,兵器、農具鋪子占的不少,隨處可見。 她疑惑的詢問唐銘:“你來過這兒?那你知道不知道,漳州是不是有鐵礦之類的礦山啊?” 古代的冶鐵多靠鐵砂,也就是磁鐵礦,農民下地的時候常會有磁石貼在鋤頭、犁等鐵器上,可據此發現鐵礦。 但是不管是,金銀、銅、鐵礦都屬于朝廷管控,私人是不可以開采的。 像鐵這種東西,是兵器的原料,朝廷把守嚴格,而漳州這個地方的鐵器鋪卻如此之多,是不是說明,地方官府松懈,或者他們本地就有大量的礦脈,人家并不稀奇。 唐銘的思緒有些飄忽:“哦,本地盛產赤鐵。” 光光看了看奇怪的唐銘,她小聲的問道:“唐銘哥哥,你是郴王府出來的嗎?” 唐銘的瞳孔縮了縮,有些慌亂,也只是一瞬就恢復了正常,快到沒有人發現他的變化。他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訓斥光光:“胡說八道什么?我跟郴王府有什么關系?” 他看了看涌動的人群,然后壓低了聲音:“你不要命,可不要害我,郴王犯上作亂,在十幾年前就被朝廷圍剿誅殺了,你這么明晃晃的提起他,難道是怕我們死的不夠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