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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帶著恐懼和不甘，死不瞑目。

    我的心沉了下來，心如死灰，或許形容的便是現(xiàn)在的自己。

    沒有想到，她還是出手……

    那么干脆利落，那么兇殘狠厲……

    程小燕殺掉中年男子后，臉上沒有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一旁的老何趴在地上，忍不住舔了舔舌頭，不由自主地爬了過去。

    老祖宗一腳把老何踢飛，說道：這個食物，可不是給你的。

    說完，她看向我，陰蹭蹭地笑道：表達(dá)你忠心的時刻到了——去吧，吸干他的血，你就是我們大家族的成員了。

    我沒有吭聲，拳頭，握得緊緊的，以至于指甲割破了手指，都毫無察覺。

    “只要你做到了，我可以把程小燕許配給你，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嗎？”

    老祖宗繼續(xù)說道。

    “惡魔。”

    我搖了搖頭，說道。

    “你說什么？”

    老祖宗眉頭一皺，道。

    “我說，你是惡魔！”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老祖宗的臉頓時鐵青無比，說道：小子，我都決定把程小燕許配給你了，你居然還這么不知好歹！

    “許配給我？”

    我冷笑出聲，看向程小燕，說道：抱歉，我不稀罕。

    程小燕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你覺得我很殘忍？錯了，在人類眼里，動物，是你們的食物——在我們僵尸眼里，你們?nèi)祟悾褪俏覀兊氖澄铩！崩献孀诶湫χf道，“田志勇，你太愚蠢了，現(xiàn)在你，和我們僵尸有什么區(qū)別？為什么，還要站在人類的立場去看待問題？”

    “為什么嗎？”我淡淡地說道，“因為，我是人類，生也好，死也好，都是人類。”

    “那你的意思是，這血，你是不吸了？”老祖宗臉一沉。

    我冷冷道：當(dāng)然，我寧可去吃奧利給，也絕不會吸人血。

    “好，好得很！”

    老祖宗一聲長笑，眼中，卻是戾氣滿滿，道：

    “何總管，賞賜給你了。”

    老何滿臉狂喜，連聲道謝：謝謝老祖宗賞賜，謝謝老祖宗賞賜！

    說罷，他撲向了中年男子的尸體，大口大口地吸允起來。

    我不忍再看，撇過了臉。

    “小燕，這小子終歸和你同學(xué)一場，就由你先享用他吧。”

    老祖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

    程小燕臉色稍稍一變，隨即點(diǎn)頭道：謝謝奶奶。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咬了咬嘴唇，最終，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

    窒息感，瞬間傳來。

    我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心中，莫名沒有任何恨意。

    這一刻，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在學(xué)校，總是打擾我睡覺，對著我耳朵大喊大叫的女孩。

    她的笑容，燦爛無比，遠(yuǎn)不是現(xiàn)在這般冰涼。

    也許，程小燕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她，根本沒有靈魂。

    “田志勇，你真的，要我親手殺死你嗎？”

    程小燕的聲音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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