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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力了？

    這樣就盡力了？

    我腦袋“嗡”地一聲，變得一片空白，心神仿佛受到某種撞擊，幾乎要碎裂似的。

    “不，你騙我，你沒有盡力，你是在報(bào)復(fù)我對嗎？”

    悲憤交加地情緒，涌了上來，我朝那個(gè)醫(yī)生撲了過去。

    孫姐似乎早有防備，一把拉住我，急聲說道：“志勇，你不要胡鬧……”

    “放開我！”

    我用力甩開她，從那醫(yī)生身邊走過，充滿戾氣的眼神，猶如刀片一般，剮在他身上。

    推開icu的房門，一股藥水味撲鼻而來。

    白，白得如雪，白得就像來到了天堂。

    所有的墻壁，床單，天花板，仿佛在這一刻都變成了變色。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到了程小燕身邊。

    她閉著眼睛，就像陷入了沉睡一般。

    我本以為自己可以接受這個(gè)現(xiàn)實(shí)，我本以為自己在孫姐的開導(dǎo)下，已漸漸想開。

    可是，當(dāng)現(xiàn)實(shí)擺在面前時(shí)，卻猶如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臉上。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個(gè)泥塑木雕的人似的，呆滯又無助。

    我想說點(diǎn)什么，但喉嚨里仿佛有東西咽嗚著，一個(gè)字也說不出。

    最后，我只是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

    她的肌膚依舊還有彈性，甚至……還有一陣微弱的溫?zé)岣小?

    心中說不出的痛。

    因?yàn)槲抑溃@種溫?zé)岣校芸炀蜁?huì)消失，變得冰冷、僵硬，最后送到那暗無天日的太平間。

    記得她曾問國我，她死后，會(huì)不會(huì)送到太平間？我騙她，說不會(huì)的，你不會(huì)死的。

    然而，謊言終究是謊言，哪怕是善意的，也無法改變什么。

    手指頭，忽然輕微的顫動(dòng)了一下。

    我沒有在意，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

    突然，手指又動(dòng)了一下。

    這一次我意識(shí)到，不是我的手指頭在動(dòng)，而是她臉頰上的肌肉在抽動(dòng)。

    我愣住了。

    盯著程小燕，忍不住呼喚道：“小燕？”

    手上的溫?zé)岣校絹碓綇?qiáng)。

    第三次跳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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