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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點(diǎn)頭答應(yīng)。

    總覺得她心里藏了很多事。

    可是，真追問起來，我知道，她也不會告訴我……

    索性，不再去想。

    走出觀音塔的時候，我看到那老僧還站在最高層，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們，渾濁的瞳孔，仿佛閃爍著某種佛性的光芒。

    ……

    現(xiàn)在已是中午時間，我們沒有立刻離開琉璃山，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小餐館，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

    程小燕似乎依舊沒什么胃口，動了幾下筷子，就在發(fā)呆。

    我讓她多少吃一點(diǎn)，她搖了搖頭，說：“志勇，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人如果犯罪了，那它需要以怎樣的代價去承擔(dān)后果？”

    “這個……看情況吧，看他犯的罪是不是很重，輕則拘留，重則坐牢……再重一點(diǎn)，死刑吧。”我撓了撓腦袋，回答道，搞不懂她怎么忽然問這個。

    “如果背上了人命呢？”程小燕說。

    “那要看罪犯是過失殺人，還是不小心殺了人，還要看他殺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過，殺人償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哪怕法律不收他，天也會收！”我認(rèn)真地說道。

    “天也會收嗎……”

    程小燕喃喃自語，神色之中，透露著極大的恐懼。

    看到她這模樣，我心里有些慌了，試探性地說：“小燕，你……你該不會殺了人吧？”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程小燕突然很激動地吼了起來，一下子打翻了面前的飯碗。

    她的聲音很大，以至于周圍正在吃飯的食客，全都好奇地朝這邊看來。

    “你別激動，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連忙安撫她的情緒。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她依舊在重復(fù)著這句話，就像瘋了一般，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更咽道，“志勇，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

    “我相信你！我當(dāng)然相信你！”

    我安慰著她，心卻不斷地往下沉。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了上來……

    難道，程小燕真的殺了人？

    聯(lián)想到她在觀音塔和老和尚的對話，這個猜測越發(fā)讓我感到恐懼。

    如果她真的殺了人，我該怎么做？

    報警？不，不可能！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坐牢。

    但是……人命畢竟是人命，不是草芥。

    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

    就在此時，程小燕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激動，嘴里忽然噴出一口鮮血，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小燕！小燕你怎么了！？”

    我大驚失色，連忙把她扶起來，怎么呼喚，她都沒有反應(yīng)。

    “她是發(fā)病了嗎？快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啊！”

    “我來打電話，你們幫一下這小伙子！”

    旁邊的食客，還有老板，服務(wù)員，全都圍了過來。

    很快，救護(hù)車來了。

    他們用擔(dān)架，把程小燕抬了上去，我也跟著上了車。

    路上，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多嘴問了那一句，她又怎會發(fā)病？

    心中說不出的愧疚，恨不得給自己幾耳光，但現(xiàn)在……我只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在救護(hù)車的顛簸著，我一直觀察著程小燕，無意中，看到她右手背上，好像有一塊暗紫色，類似淤血的斑塊，分外顯眼。

    一旁同行的醫(yī)生顯然也看到了，他一把抓住程小燕的手，瞪大了眼睛，震驚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醫(yī)生？”我疑惑道。

    “你知道她手上這是什么嗎？”醫(yī)生陰沉著臉，說道，“這是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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