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果兒 11-《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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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累得不成樣子。
他在洗澡,她套著t恤,重新整理亂得一塌糊涂的床鋪,用打著肥皂的水,搓洗床單上留下的痕跡。
不久,聽到外頭一聲開門響,龍信義起了,她下床去門口,果然看見龍信義盯著一頭鳥巢似的頭發,瞇著睡腫的眼睛,光著膀子朝衛生間走,經過餐桌還順了桌上一個生煎包,龍七叫他一聲,他嚇一跳。
“你怎么起這么早?”
“你根本不記得我今天要飛日本是吧。”
“哦……”他才后知后覺,油滋滋地嚼著煎包,“那你一路順風,我就不送你了……哎你咋這么好啊,臨走還給你哥買早飯。”
“你晚點用洗手間。”
“我尿急啊,”他聽到洗手間里頭的花灑聲,“我媽回來了?”
她搖頭。
剛搖完,里頭的水聲就停了,很快,衛生間門開,靳譯肯擦著頭發出來,穿著龍七給找的龍信義的沙灘褲,跟龍信義一樣光著上身,但這兩人的身高和身材差距太大了,一個肥胖,一個高瘦,晨早的第一縷陽光斜照進客廳,龍信義的嘴里還塞著半個生煎包,木不楞登地看著對面,靳譯肯也瞇著眼,擦完頭發,邊走邊撂他一眼:“早。”
龍信義又看了看靠在門口穿著t恤的她,等靳譯肯進房間后,她朝龍信義一指,做了個給嘴上拉鏈的手勢,又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龍信義嚼蠟般地張合著嘴,尿都憋回去了,一聲不吭地轉身,往自己房間回。
房間內,靳譯肯把肥皂水倒了,把她的床單整條收起來,龍七說扔了換新的,他說那這條他帶走。
“你得洗干凈。”
“我手洗。”
龍七聽著,理著洗漱包,耳根溫熱。
……
重新收拾好是七點一刻,時間趕得上,她仍舊讓靳譯肯送去了機場,車上倒沒怎么說話,她披著薄毯,靠著車窗,手腕不自覺地貼在小腹處,一直往窗戶外頭看,半途,他下車去超市買了杯溫熱的紅糖姜茶給她握著,重新穿上衣服的兩人,有著第一次共嘗禁果之后的短暫矜持,到了航站樓,她說別下車送了。
“你到后,坐車,住酒店,都要給我發定位。”
她俯身到車窗口:“管這么嚴?”
“我不放心你。”
“好,”她擺一記手,“會發。”
……
從這兒到東京五個小時的航程,飛機在四萬英尺的高空飛行,前兩個半小時足夠讓她回憶早上成為女人的每一幀畫面,后兩個半小時,她開始規劃在日本的行程,為了不給自己膽怯的時間,在得知那個姐姐結婚的日子后,她就訂了結婚當天的機票,落地就能趕去神社觀摩,后面幾天,她全部留給自己旅游散心。
十月份的東京秋高氣爽,她在吊帶背心外加件櫻桃紅的針織短開衫就正正好好,扎了個高馬尾,推著行李箱,挎著細帶的,迷你款的lv包,到達當地的神社時,儀式正值尾聲,新人與參與儀式的親朋在神社的樹下合影。
人群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姐姐。
一別數年,伊人如舊。
十月東京的楓葉還沒紅透,迎風倏倏響,飄著,散著,滿地橘紅色,她梳著高高的島田式發髻,穿著純白的“白無垢”,戴著“角隱”,雪肌,黑發,眼眉溫柔,遠遠地笑一下,一顆心就酥軟了,揚著的風里都帶著茉莉的香味,看到的那瞬間,認定“就是她”的那瞬間,龍七全身,從頭皮到指頭尖都有種發麻的感覺,是遙遠記憶帶來的恍如隔世感,親切得讓人歡喜,她就這么安靜地站在十多米之外的街道上,觀摩一對新人盛禮,櫻桃紅的開衫比楓葉還紅,腦后的長發被吹得微凌。
她也看到了著黑底的紋付羽織袴的新郎,氣質俊雅,身段修挺,兩人的手在合影間隙便會牽著,他側著下巴,貼著新娘的臉耳語,姐姐笑,他的眼里也是笑,天生相配。
羨慕,心口熱熱的,但是龍七看一眼就滿足了。
沒有打擾。
臨走時,她在神社內求了一個緣結御守,回了酒店又給靳譯肯發了定位,靳譯肯的信息很快回過來,七個字:我想你,我來找你。
她說她才走了一天都不到,他說他下機了。
買的同天的班次,前腳剛送她進機場,后腳就去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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