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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鎮外最近新建起一座軍營。
這座軍營能駐扎上千人馬,其中房舍由磚石大木堆砌建造,三人半高的排墻正好讓人不能一躍而上,厚度也足以容納三人并肩而立、更有四個木質望樓,可以容納十名弓弩手居高臨下射擊——這已經是半永久軍營的標準,防御力相當強,必要時可以當做營壘使用。
這是當日羅干為了轉運大量吳軍,集合換裝前往楚國的集結點之一,如今常駐一營人馬。
站在軍營門口,負責警衛的是一什軍士,為首一名什長把腰刀一橫,喝道:“軍旅重地,來人止步。”
對面來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足有百余人,人人披甲,行走之間排成四列形成軍伍,看起來訓練有素。
“某家乃是鹿大將軍麾下校尉呂悅,奉鹿大將軍征用此地,讓你們營正出來答話!”呂悅喝道,話語中并不怎么客氣。
“可有軍令?”守門什長不敢怠慢。
如今吳國誰最火?肯定是單槍匹馬就敢和楚國正面干的鹿大將軍啊,簡直都成傳奇人物了。
“哼,與我拿下。”呂悅吩咐一聲,身后甲士便直沖上去,提盾在前,戈矛在后,弓弩手左右分開。
那守門什長地位低微,一來不敢直接威名赫赫的鹿大將軍手下翻臉;二來此地又不是嵩京城門之類的戰略要害,本來就沒有什么沖撞者死的嚴令。他只是一猶豫間,形勢便失去了控制,被鹿梧麾下士卒沖入營門。
站在鹿府門口臺階上,望著在親兵簇擁下,龍行虎步而來的兒子,鹿金河與鹿常氏兩人心中當真是百感交集,臉上泛起寬慰的笑容。
他們是鹿梧的父母身份,本來應該坐在鹿府內等待鹿梧進府拜見,不過如今鹿流鹿金河夫婦兩人提心吊膽了快一個月,還是早些看到自家兒子比較安心。
階級躍升可不是那么好躍升的。
鹿家作為豪商還算根基深厚,也極有人脈,但作為大夫這個級別的貴族,卻顯得虛的不行。
在外,鹿家除了吳王和太后作為靠山之外,根本沒有身份相當的貴族大家作為援手;
在內,能夠交結辦事的得力屬下都身份太過低微,根本擠不進貴族管事的小圈子里,武藝最高的也不過是五品高手長河劍宋供奉,放在江湖上算是高手,但根本鎮不住鹿家因為地位晉升、新獲得的大量利益范圍;
鹿家雖然名義上有兩位大夫,但在朝堂之上沒有發言權,封地那邊也焦頭爛額,簡直是方方面面都不行。
鹿家唯有鹿梧這個作為威懾的高端武力,問題是鹿梧和楚國那邊打得水深火熱,誰也不敢說讓鹿梧放下那邊事情回來給大家撐腰——這邊全力支持都來不及,誰敢這時候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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