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失憶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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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不要這些血……”
蕭長淵聽到了她語氣里的恐懼。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抬起手,用袖子小心翼翼地給她擦去她臉上的血跡。
云翩翩緊張地問道:“擦干凈了嗎?
還有沒有?”
蕭長淵看到她那雙濕潤的杏眸里,溢滿了恐懼跟慌張。
心中暗暗有些后悔。
方才他不應該那么沖動地當著云翩翩的面殺人。
他應該先蒙住她的眼睛,應該先將她帶到干凈的地方之后,再來處置這只螻蟻,但方才他被憤怒沖昏了頭,他忘記了他的翩翩如此膽小,忘記了她害怕看到人類的血跡。
當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想殺死眼前這只想要欺負云翩翩的螻蟻。
他忘記了云翩翩的感受。
是他做得不對。
真是該死。
蕭長淵薄唇微抿,說道:“朕帶你去洗臉。”
云翩翩紅著眼眶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蕭長淵攔腰將云翩翩橫抱起來,帶她走出彌漫血腥氣息的陰暗小巷,云翩翩眼睫輕顫,安靜地窩在他的懷里,一只手緊緊地攥著他胸前的衣襟,另外一只手,不住地擦拭臉上的血跡。
布靈布靈跟在他們的身后。
將士們剛趕到巷口,便看到蕭長淵懷里抱著一個纖柔的女人,從陰暗的小巷子里緩緩走了出來。
夏日明媚的天光,落到帝王冰寒如玉的俊臉上,宛若遙不可及的神祇降臨。
將士們下意識地低頭,迅速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望向他抱在懷里的女人。
他們可以猜到,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皇后。
蕭長淵為了找皇后一夜都沒有合眼,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陛下愛極了他的皇后,蕭長淵只是因為從皇后的口中知道了楚毅的名字,就活生生地在睿王的登基大典上打死了楚毅。
將士們生怕他們會在皇后的口中擁有姓名,步楚毅的后塵。
他們紛紛將腦袋深深地埋到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惟恐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雖然他們不認識皇后,但皇后在他們眼中,已經(jīng)成為了黑白無常的化身。
她念了誰的名字,誰就得死。
簡直比閻羅王還要恐怖。
云翩翩窩在蕭長淵的懷里,嘩啦一聲,她聽到眾人跪地的聲音,抬起眼眸,向將士們望過去,他們好像很害怕,她看到好幾個人的臉上都流出了冷汗。
心中有些莫名。
她只當他們是在害怕蕭長淵。
畢竟蕭長淵是個嗜血成性的暴君。
沒有人會不怕他。
云翩翩收回了視線,專心致志地擦拭著臉上的血,將臉頰都快擦破了皮。
蕭長淵看到她的動作,微微皺眉,將她抱到馬背上,他翻身騎了上去,將云翩翩撈在懷里,一手握住了韁繩,一手攥住了云翩翩的雙手,低聲道:“不準擦了。”
云翩翩聽到了他聲音里的冷厲。
嚇得脖子瑟縮了一下,臉色蒼白如雪。
她淚盈于睫,眼睫輕顫地說道:“我、我不擦了。”
蕭長淵寒下俊臉,攥緊韁繩,夾了夾馬背,騎著駿馬將云翩翩帶走。
布靈布靈緊隨其后。
將士們紛紛跟在他們的身后。
到了客棧,蕭長淵讓人備了熱水,捏著云翩翩的下巴,親自幫她擦拭臉頰,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是在擦拭一個精美的瓷器,他全神貫注地擦了很久,直到半絲血跡都看不到了,他才放下了手中濕熱的毛巾,對云翩翩說道:“翩翩,擦干凈了,現(xiàn)在你的臉上沒有血。”
云翩翩不相信,跑到銅鏡前照了照鏡子,看到臉上的確沒有紅色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蕭長淵抱著云翩翩下樓,走出客棧,客棧外面跪滿了人,所有人都將腦袋埋到地上,蕭長淵將云翩翩抱放在馬背上,翻身上馬,將云翩翩摟在他的懷里,握緊韁繩,騎著駿馬回京。
布靈布靈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眾將士們浩浩蕩蕩地向京城行去。
從思山縣到京城,馬車需要三個多時辰,但快馬卻只需要一個多時辰。
一個多時辰后,眾人抵達京城,蕭長淵直接帶云翩翩回宮。
皇宮門口早已跪滿了烏泱泱的宮人,劉順得到消息后,提前派人備好了皇輿,在皇宮門口等候蕭長淵回宮,宮人們跪在地上,蕭長淵的駿馬抵達時,眾人山呼萬歲。
“恭迎陛下回宮,恭迎皇后娘娘回宮。”
云翩翩聽到他們的聲音,從蕭長淵的懷里抬起頭。
她看向這群宮人,然后抬起眼眸,望向這座巍峨宏麗的皇宮。
云翩翩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氣短。
朱紅宮墻,金色琉璃,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籠,緩緩向她打開籠門。
而她是一只插翅難飛的籠中雀鳥。
再無逃脫的可能。
蕭長淵將云翩翩抱到皇輿上,宮人們抬著皇輿,向皇帝的寢宮走去。
到了寢宮,蕭長淵將云翩翩抱了進去,讓人備好寢衣,屏退左右,不準任何宮人進來伺候。
宮殿里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地上鋪著金色的地磚。
輕紗帷幔從橫梁上垂落。
寢宮里設有浴池,浴池用精美華貴的白玉所砌,美輪美奐,里面淌著溫泉水,濕氣氤氳。
蕭長淵抱著云翩翩繞過紫檀木嵌玉雕云龍紋屏風,來到白玉池邊。
他將染血的衣裳脫掉,抱著她嬌軟的身體,緩緩進入浴池。
云翩翩像只貓咪一樣憊懶地靠在他懷里,甚至比從前更加聽話。
蕭長淵執(zhí)起溫熱的毛巾,動作溫柔地替她清洗身體。
云翩翩窩在他懷里,時不時伸出纖白細嫩的手指,用水擦拭自己粉膩的臉頰,反復地向他確認。
“夫君,我臉上的血跡真的沒有了嗎?”
蕭長淵低頭,親吻她濕潤的眼睫:“沒有了,翩翩要相信朕。”
云翩翩點了點頭,垂下眼睫,安靜了片刻,再次伸手用水擦了擦她的臉頰。
蕭長淵看到她的動作,微微皺起了眉頭。
兩人在浴池里泡了很長一段時間,泡得云翩翩白嫩嫩的身體染上了一層嫣紅,蕭長淵想要抱云翩翩起身,但云翩翩卻掙扎道:“夫君,我還想再泡一會兒。”
蕭長淵皺眉道:“再泡下去,你的皮膚就會泡爛了。”
云翩翩垂下眼睫,弱聲道:“可我不想出去。”
蕭長淵問:“為何不想出去?”
云翩翩抬起澄瑩秀澈的杏眸望向他:“我覺得我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洗干凈。”
蕭長淵抿唇,道:“翩翩,你的臉已經(jīng)洗得很干凈了。”
云翩翩咬著紅唇說道:“沒有,血跡一定還在我的臉上,我感覺得到它的粘稠,它的溫熱,我甚至能聞到它的味道,血跡就貼在我的皮膚上,我們的肉眼看不見,但它一定在。”
蕭長淵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
云翩翩的杏眸里彌漫了一絲水霧。
蕭長淵松開她的紅唇,不斷親吻她被溫泉水熏得嫣紅的臉頰。
“翩翩,它不在,只有朕的吻落在你的臉上。”
云翩翩哭著說:“可是我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個死不瞑目的腦袋,他的血噴到了我的臉上。”
蕭長淵親吻她沾著淚水的眼睫,聲音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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