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失憶暴君的白月光》
第(2/3)頁
蕭長淵伸手,想要將云翩翩抱在懷里。
云翩翩卻狠狠推開了他。
蕭長淵愣住了:“娘子為什么要推開我?”
他以為他已經跟她解釋得很清楚了,這部話本是假的,魔功也跟他們修練的魔功不一樣,她根本就不必感到害怕,他不明白他家娘子為什么還要推開他。
云翩翩硬著頭皮圓謊道:“雖然這部話本是假的,魔功也跟我們不一樣,但這個故事卻點醒了我,夫君,我們不可以再這么執迷不悟下去了。”
蕭長淵愣愣地問道:“為什么不可以?”
“因為魔功終究是對身體有害。”
云翩翩咬著紅唇,胡言亂語地說謊道:“我不想死。”
蕭長淵一怔,愣愣地望向云翩翩。
半晌,他才退讓道:“那我們以后都不練魔功了,我只想抱著娘子睡覺……”
“擁抱也不可以。”
云翩翩聽到大暴君退讓的話語,心中微微有些酸澀,她挪開了眼睛,不敢讓蕭長淵看到她眼眶中的濕潤,只殘忍地說道:“我們要清心寡欲,分房睡,這樣才能壓制住魔性。”
蕭長淵不敢置信地望著云翩翩。
他沒有想到,他已經做出了那么大的讓步……
他家娘子竟然還要狠心地跟他分房睡。
蕭長淵心中充斥著各種情緒:失落、不甘、憤怒、慌亂、委屈、不安。
但更多的,是茫然。
因為他不知道,他家娘子為什么會突然會變得這樣殘忍。
明明以前他做什么都可以。
為什么現在他卻做什么都不可以?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他家娘子壞掉了嗎?
云翩翩不敢看蕭長淵那雙憤怒而委屈的眼眸。
她垂下眼睫,低聲道:“我要去給果樹苗澆水了。”
說罷,云翩翩便拎著水桶離開了院子。
她跑到田間,提著一桶水,用勺子給果樹苗澆灌,她力氣小,每次提水只能提半桶,桶里的水很快就用完了,她拎著水桶去河邊打水,為了少跑兩次路,這次她打的水有些多,雙手吃力地拎著桶,手臂因為用力而開始發酸,走路都有些搖晃,桶里的水灑了不少出來,淋濕了她的褲腳。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正待這時,一只蒼白修長的手伸來,接過了她手中的木桶。
他輕松就將水桶拎了起來。
云翩翩眼睫一顫。
蕭長淵清冷地望向云翩翩:“走吧。”
云翩翩不敢抬頭看他。
直到他走遠了,云翩翩才敢抬起眼睛偷看他。
蕭長淵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兩人將五畝地里的果樹苗全都澆了水。
到了晚上,兩人生火做飯,坐在桌前吃飯,整個過程,蕭長淵都沒有說話。
云翩翩有些害怕,于是主動問道:“夫君明天想吃什么?”
蕭長淵像是沒有聽到云翩翩的話一樣,只微寒著俊臉,機械地吃著碗里的飯。
云翩翩明白了過來,蕭長淵這是想要跟她冷戰。
她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安撫他的怒氣。
于是,她也跟著沉默起來。
兩人沉默地洗漱完,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
接下來幾日,蕭長淵每天都會跟她一道種田澆水做飯洗碗,但他們卻再也沒有說過話,云翩翩拼命安慰自己,現在這樣也很好,她只不過是把他們太過親密的距離拉開了一些而已。
就當兩人是回到去年剛認識的時候。
云翩翩想是這么想,但每天晚上仍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已經習慣了身邊躺著蕭長淵,習慣被他當做抱枕一樣攬在他懷里,習慣了他身體的溫度。
她覺得一個人睡在木板床上好冷。
大暴君十分溫馴聽話,她讓他不要碰她,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他似乎重新變成了原著里那個清冷禁欲的年輕帝王。
這天起來,云翩翩突然發現自己的紅唇好像腫了,就像是被什么蟲子咬了一樣,云翩翩開始害怕起來,難道這屋子里有蟲子,半夜爬到了她的唇上,咬腫了她的嘴唇嗎?
云翩翩嚇得立即去找蕭長淵:“夫君,我們房里有蟲子!”
蕭長淵抿著薄唇,冷冷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理她。
云翩翩自顧自說道:“有蟲子半夜咬我的嘴巴,你看,我的嘴巴都被它咬腫了。”
蕭長淵的俊臉微微變黑。
你才是蟲子!
云翩翩道:“不行,我要去買蚊帳。”
于是,云翩翩讓蕭長淵駕著牛車帶著她去縣城里買蚊帳,她擔心蕭長淵的屋子里也有蟲子,于是非常貼心地買了兩個蚊帳,兩人回到家,一起將蚊帳掛到了床上。
結果第二天早上,云翩翩發現自己的紅唇竟然被咬破了。
于是她將這個可怕的消息告訴了蕭長淵。
“夫君,我的嘴巴被蟲子咬破了。”
蕭長淵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那張清冷雋秀的俊臉,宛若萬年不化的冰山。
但云翩翩卻發現,蕭長淵白皙如玉的耳垂,竟然詭異地爬上一層薄紅。
她一愣,腦袋里掠過一個念頭,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夫君是那個蟲子。”
蕭長淵聲音清冷:“我不是。”
云翩翩憤怒道:“夫君怎么能騙我?
!”
蕭長淵聽到這話,突然幽幽地望向她:“如果我騙了娘子,娘子會像從前那樣懲罰我嗎?”
云翩翩想起了他們親密的懲罰,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她嚇得轉身就跑。
晚上睡覺之前,云翩翩將門窗全部鎖死,蕭長淵聽到了動靜,立即沖到了云翩翩的房里。
“娘子要跟我鬧到什么時候?”
云翩翩驚慌道:“我們不可以做這些親密的事情。”
蕭長淵壓抑著怒火:“為什么突然間不可以?”
云翩翩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腦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沒有為什么……”
她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狠狠地摁在墻上吻住。
云翩翩的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
心跳如雷,雙腿發軟。
幾乎要棄械投降。
但她卻想起了原著里的他。
那位清冷孤傲的帝王,根本就容忍不了任何背叛和欺騙。
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原諒她。
云翩翩心中一緊,用牙齒咬破了蕭長淵的嘴唇,狠狠地推開了他。
作者太太給了她最可靠的金手指,讓她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推開對她而言身嬌體軟的蕭長淵。
大暴君一推就倒。
蕭長淵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抬起頭,望向她。
那雙漆黑幽暗的墨眸里掠過一絲受傷。
“娘子就這么討厭我嗎?”
蕭長淵就像是一只被馴養好的白狼,突然遭到了主人的厭棄,用盡渾身的力氣奔向他的主人,卻還是被主人狠狠地拋棄,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被厭棄。
他以為是他不討主人喜歡了……
他以為他家娘子突然不愛他了。
蕭長淵眼中的受傷,刺痛了云翩翩的心。
她從未在蕭長淵的眼眸中,看到過這樣脆弱的眼神。
云翩翩張嘴,下意識想要解釋:“我不是……”
蕭長淵道:“你不是什么?”
云翩翩難過地說道:“我不是在討厭你。”
蕭長淵站起身子,緩緩向云翩翩走來,那雙漆黑幽暗的墨眸里帶著一絲脆弱的希冀。
“那就擁抱我,獎勵我,懲罰我,像你從前那樣對我。”
云翩翩聽到他的話,更加難過了起來。
比難過更加洶涌的感情是害怕。
“我們不可以這樣做。”
蕭長淵站到她面前,寒下了俊臉。
他冷冷地問她。
“為什么?”
云翩翩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沒有說話。
蕭長淵眼中的光芒,一點點地熄滅了。
“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
蕭長淵抬起那雙漆黑寂滅的墨眸。
“你就是在討厭我。”
他用一種冰冷而傲慢的眼神望向云翩翩。
“我也討厭你。”
說罷,蕭長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
他離開后,云翩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靠著墻壁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臉低泣起來。
她沒有討厭蕭長淵。
她只是太害怕了。
這個晚上,蕭長淵沒有偷偷溜到云翩翩的屋子里。
他躺在冰冷的木床上,盯著屋頂,開始認真思考他家娘子為什么會突然討厭他。
蕭長淵自問他沒有做過任何不討他家娘子喜歡的事情。
他每次都是踩在她的底線上肆意妄為地咬她。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他家娘子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
所以在她眼中,他才會變得討厭。
蕭長淵眸光微沉,清冷如玉的俊臉緊繃起來。
究竟是哪個小白臉偷走了娘子的心?
他要將他碎尸萬段!
蕭長淵仔細回憶起最近他家娘子的異常。
他發現,她是在見過江舍魚之后,才突然對他冷淡起來的。
所以,江舍魚就是那個該被碎尸萬段的混蛋!
蕭長淵眸光微冷。
他想現在就沖到江舍魚家里,將這個小白臉撕碎。
但他卻不知道小白臉家住在哪里。
他只能等明天天亮,再去找小白臉算賬。
他家娘子低泣的聲音,不斷從隔壁屋傳來,盡管他家娘子一直壓抑著她的哭聲,但她卻是壓抑就越是喘不過氣,那種急促簡短的抽噎聲,令蕭長淵有些心煩意亂。
他非常沒有骨氣地想去哄他家娘子。
但他很快就想到,他家娘子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
她根本就不想讓他去哄她。
她喜歡的人是江舍魚。
她可能需要江舍魚來哄她。
想到這里,蕭長淵的心情變得十分苦澀。
苦澀之中還夾雜著洶涌的嫉妒。
他一定要殺了江舍魚!
蕭長淵自然不可能讓江舍魚這個小白臉來哄他家娘子,但是,他可以在殺江舍魚之前,先弄明白這個小白臉身上究竟有什么可值得他家娘子移情別戀的品質。
然后,他可以學習這種品質。
他要讓自己重新變得討他家娘子的喜歡。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化德县|
陈巴尔虎旗|
施甸县|
隆昌县|
灵台县|
鹤山市|
丹东市|
桃源县|
芷江|
苍梧县|
吕梁市|
大英县|
义乌市|
山东|
融水|
玉环县|
正镶白旗|
隆尧县|
河曲县|
柳河县|
阿拉善左旗|
保康县|
金乡县|
改则县|
平武县|
宜宾市|
井冈山市|
娄底市|
东方市|
东海县|
宜兰市|
临沧市|
夏津县|
永年县|
高州市|
乐业县|
林周县|
霍州市|
万宁市|
固原市|
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