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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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虞歲低頭,眼神斂于長睫下。
“想吃什么就讓袁嬸給你做,家里什么都有,你還能把自己餓瘦了。”宋祁川松開手,拿起旁邊的空碗,本想給她盛一碗人參附子湯,可這手剛松開,虞歲就轉(zhuǎn)身走了。
臨走前還丟下一句,“家里的飯沒有外面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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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練,透過薄薄一層白紗,臥室的光景有些朦朧。
虞歲抱著膝蓋窩在沙發(fā)上,長發(fā)垂下來遮住臉頰,是自衛(wèi)的姿勢,只剩一截蔥白似的手臂,搖搖晃晃地握著半瓶紅酒。
宋祁川從不喝酒,也不允許虞歲喝。他認為酒精是麻痹意志的俗物,因此家里一瓶藏酒都沒有。
唯這一瓶干紅,還是去年李藝宵在她生日時送她的。
也多虧了這瓶酒,虞歲得以在這個本該失眠的夜晚,借著酒精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是記憶的重現(xiàn),紅色的,帶著血的腥味。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宋祁川,烈日當空,焦灼的情緒四散。
她跪在家門口,膝蓋硬的像石頭,額頭上的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鮮血順著眉毛往下流,視線也變得血紅一片。
她看不清周圍有哪些人,指指點點的咒罵聲不絕于耳。
那時她年紀小,身體向來瘦弱,可不知從哪兒尋得的力氣,不管什么人來拽她都拽不動,她就那樣一直跪著,仿佛有著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勇氣。
那是她這輩子最孤立無援的時刻,仿佛這塵世間的一縷游魂。
虞歲沒有死在十二歲那年的夏天,因為她遇到了宋祁川。
是他把她抱了起來,送進了醫(yī)院。
傷口包扎好,宋祁川坐在病床旁邊的長椅上問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的聲音很好聽,沙啞又有磁性。
也許是麻藥的藥勁兒還沒過,也許是虞歲嗅著鼻尖縈繞的清冷松香失了神,總之她看著宋祁川那雙深邃的眼睛良久,然后就點了頭。
那晚的夢有些支離破碎,虞歲睡得斷斷續(xù)續(xù),并不安生。
醒來時已經(jīng)早上九點,她扶著頭起身,枕頭上還有兩處淺淺的水漬。
宋祁川已經(jīng)走了,走之前還交代袁嬸看著虞歲吃完早餐。
虞歲向來腸胃不好,宿醉醒來沒有胃口,坐在餐桌上發(fā)呆。
袁嬸端著保溫餐盒過來放在她面前,蓋子掀開,熱騰騰的生滾粥,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好好吃飯。”
筆鋒凌厲,狂而不亂,是宋祁川的字跡。
“先生一大早就起床熬了粥。”袁嬸滿臉喜慶地說,“還放了你最喜歡的蝦仁。”
宋祁川不常做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才會下廚。
虞歲拿勺子攪了攪,心想,也許談了戀愛以后他真的很開心吧。
袁嬸見她沒有反應(yīng),打量了幾分鐘,從書房抱過來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里面站著一個娃娃,金色的頭發(fā),Dior的套裝,衣服上綴滿了目測五克拉以上的鉆石。
“這個娃娃是宋先生從國外給你帶回來的禮物,我偷偷問過寺秘書了,說是要好幾十萬美金呢。”袁嬸想哄她開心,話都往高了說,“今天早上又讓人送了一柜子新衣服過來,你吃完飯去衣帽間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虞歲隨意地攪了攪碗里的粥,看幾眼娃娃,的確是奢華。
可不管再昂貴的娃娃,都不是她這個年紀會喜歡的東西了。
潦草地對付了幾口,她就回了房間。
昨天和寺維約好了,今天要去公司找他學(xué)習(xí)。
虞歲渾身無力,心里想出門,可在床邊坐了許久,感覺自己少了幾分動力。
她又打開相冊,把佟姿的那些照片反復(fù)看了許多遍。
佟姿是艷麗掛的美女,出鏡總是濃妝艷抹,通告總會艷壓四方。
她個子不高,比例卻極好,正紅色的掛脖連衣短裙性感嫵媚,水綠色的抹胸長裙雍容大方,一舉一動都是成熟女人的風(fēng)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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