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216-《王府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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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鈺帶著一身墨水回了蓮院。
含珠真的累了,不敢折騰自己傷了腹中的孩子,就躺著沒動,只側頭看他。
“他罵我兔崽子,打了我一鞭子,還踹了我一腳。”程鈺側坐在床上,手指摩挲她眼角,聲音很是委屈,怕她不信,脫了外袍,露出左手臂給她看。
程鈺不是第一次被楚傾抽鞭子,含珠摸摸那刺目的鞭痕,更咽著道:“我就知道,他不會狠心要殺我們的。”她太了解楚傾,真的動了大肝火,若是外人,楚傾直接殺了,輪到家里人,楚傾或是像對待當初的楚菡一樣不予理會,徹底漠視,或是像對待程鈺這樣,打一頓消了氣,回頭還是親戚。
楚傾打程鈺,說明還將他當外甥看,楚傾不罵她也不怪她,只喊她江姑娘,就是決定漠視了。
先前只是擔心楚傾受不了女兒早已離世的打擊,真到了這一刻,含珠才發現,她也疼。六歲時她沒了母親,七年后她看著父親下葬,又過了六年,她另一個如生父般的父親,也不要她了。
她哭得發抽,程鈺心痛如絞,認識她這么久,他看她哭過很多次,但是哭成這樣,只有那次他逼她與妹妹分別時。是不是在她心里,曾經她懼怕不敢面對的楚傾,已經與親妹妹一樣親了?
“含珠你別這樣,你聽我說,他不讓我告訴阿洵,我猜他可能還會認你當女兒。”讓她靠到他身上,程鈺低頭,一邊幫她擦淚一邊親她腦頂,“含珠別哭了,你仔細想想,你這么舍不得他,他同樣舍不得你啊。”
“他,他喊我,江姑娘……”含珠攥著他中衣,依然更咽。
程鈺疼惜地親她,“可你也喊他侯爺了,含珠別哭了好不好?事情沒定下來,現在哭也白哭,就算他真不認你了,你還有我,有元哥兒,有凝珠,還有咱們的老二,難道我們加起來也比不過他?”
含珠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心疼地難受,程鈺嘆口氣,抱著她不停地柔聲哄,她哭得累了,漸漸睡了過去。程鈺打濕帕子替她擦臉,忙完了簡單擦擦自己,然后上了床,躺在妻子外側,目光在妻兒身上來回轉。
次日天還黑著,含珠醒了,要去如廁。
她一動程鈺就醒了,起來扶她,含珠看著丈夫疲憊憔悴的臉龐,心思終于回到了他身上,問他為何回來。
程鈺將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最后握住她手道:“含珠,這兩天事情應該就能定下來,我會一直守著你,你什么都別想,好好照顧咱們的孩子?”親了親她發腫的杏眼。
那溫柔似水,含珠點點頭,仰頭看他,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憔悴地笑了,“大事上我幫不了什么,幫你刮刮胡子如何?都這么長了,不打理打理,元哥兒更不認得你。”
程鈺攥住她手親,“不必,這樣我易容還省事了,你忘了我現在應該還是一條冤魂?”
有心轉移她心思,不叫她想煩心事。
含珠也舍不得讓他擔心,強迫自己不去想。
待天亮了,元哥兒醒了,程鈺已經易容去了前院,接管今日侯府的護衛事宜。
宮里。
下了早朝,楚傾等六位閣老大臣跟在壽王瑞王身后,同去崇政殿例行探望明德帝。
崇政殿里,太后正好奇地問惠妃,“你怎么過來了?”
惠妃看看龍榻,憂心道:“昨夜夢到皇上康復了,忍不住想過來看看。”
麗妃撇了撇嘴。
太后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同她唏噓了一番,聽外面小太監稟報兩位王爺與諸位大人來了,太后依然穩坐在龍榻上,麗妃惠妃一起站到了一側。
詢問病情,太醫們還是那番敷衍之詞。
這次吏部尚書高大人先朝太后行禮道:“啟奏太后,春暉醫館的戴德乃京城有名的名醫,曾經治好過十數位中風老人,皇上臥病將近一月,病情絲毫不見起色,臣斗膽請太后宣戴德進宮為皇上診治。”
“高大人是不相信我等的醫術嗎?”太醫院院判裘大人冷聲問道,猶如受辱。
“是又如何?”楚傾從后面走了上來,論身高就比裘大人高了一頭,氣勢如山眼冷似冰,“皇上若是有了起色,我夸你神醫都沒問題,如今皇上病情一日重過一日,你讓我如何信你們?”言罷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楚傾立即轉向太后,誠懇求道:“太后,事關龍體安危,多位名醫診治便是多分希望,還請太后以皇上龍體為重,宣戴德進宮吧,若是戴德同樣束手無策,臣甘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裘大人賠罪!”
他當先跪了下去,身后幾位閣老緊跟著也跪了,“求太后以皇上龍體為重,宣戴德進宮。”
裘大人焦急地望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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