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潮濕幽冷的石下要塞深處有一條不同尋常的通道起始于一個拱門,在拱門頂部的正中,放置了一座身體前傾、面帶微笑的石像。石像兩側有著蜿蜒的光滑小道連接下方的平臺,平臺下,一條湍急的地下河汩汩流淌,一直沒入遠處的黑暗之中。 拱門之后有一條墻壁光溜溜的普通隧道,通道很快地變窄并急速下降,轉為從陰冷潮濕的巖石里鑿出的粗糙隧道。在通過這些粗糙的隧道后,空間驟然變大,高聳的洞頂幾乎望不到邊,地上堆放著大量明顯是人為挖掘出來的巖石與倒放的雕像,幾盞明滅不定的油燈及火把在幽暗的空間里顯得是如此的陰森恐怖。 探險者如果繼續深入,就會在愈發黑暗的通道和大廳里發現前人遺留下來的廢棄家具、風格奇異的壁龕神籠,以及巨大的金屬管道。在幾個致命的釘板陷阱里面,你甚至能發現幾具蒼白的骨骸仍然懸掛在那些末端尖利、古老又泛黃的金屬標槍上,或者如果你足夠警惕,你還能在一些角落里發現與蛛網糾纏在一起的咧開大嘴笑著的骷髏,和一些更為巨大的、蛇類生物的骸骨;這些殘存下來的遇難者寂靜地吊懸在那里,空洞的注視著后來者。 女刺客匍匐在兩塊巖石之間,巖石的陰影很好的杜絕了高精法師魔光術的照射,湍急的地下河掩蓋了刺客的呼吸與心跳,她就像自古便存在于此的一塊冰冷石頭,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透過巖峰之間的縫隙,冷酷而平靜地注視著不遠的目標。 她可以從其中一人的制服和制式鎧甲上判斷出他是馬卡斯城巡邏隊的成員。這名衛兵是個強壯的家伙,身高至少有六尺半,丹莫刺客從未見過如此寬大的肩膀。在他旁邊,有一名穿著全身鎧甲的大家伙,他的戰袍上繡著由羊角與戰錘組成的紋章,背上佩著一把巨大的長劍。 夜母在上。 加布里埃拉暗暗的嘆了口氣。很顯然,在她向雇主匯報的時候,目標二號把侍衛長給救出來了。這讓她千方百計的想要把殺死目標一號的鍋丟給侍衛長的陰謀徹底破產。 不,也許沒有。 女刺客小心的將自己瘦小的身軀隱藏在陰影之中,火紅如寶石一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冰冷的波動。 侍衛長要比衛兵還要高上半尺,一雙褐色的眼睛里透著一絲疲倦與憤懣。他正和第三個人爭吵,聲音遠遠的傳到更深的洞穴中。 “我們不能在這種時候逃走!這是敵人的陰謀,老主人的死、城中的暴動、刺客……” “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得多,也危險得多。我懷疑——不,我敢肯定!從首席先知被刺開始,我們就被卷入了一場風暴之中。” 和侍衛長爭吵——不,雖然侍衛長的聲音聽起來更暴躁與狂怒,但來自夏暮島的傲爾特莫那慢條斯理的話反而仿佛擁有某種令人鎮定的魔力,任憑侍衛長怎么大喊大叫,就是毫不動搖,“一場也許是波及全泰姆瑞爾的動蕩和陰謀。” 法師披了一件墨綠色斗篷。他倚在一根木杖上,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容貌,加布里埃拉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孔。但無論是丹莫刺客,還是圍繞在其身邊的三人都無法忽視這位大法師。 “那么我們更要——”侍衛長想起了那個陌生的女仆,想起了倒在血泊中的老伯爵及無辜的侍衛,更主要的是,他想起了被投入監牢的恥辱,諾德大漢更加的暴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