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比爾博·巴金斯。 唯一一個曾擁有過,但最終以自己的意志選擇放棄了至尊魔戒的人。 一個比很多英雄都偉大的凡人。 卻在他年輕的時候,遇到了與他的命運都有牽扯關聯的人,此情此景下,很難不說這是命運的安排。 伊露維塔啊伊露維塔。 至圣全知的您,對我安排又是什么呢? 看著明顯被嚇到了,但眼睛卻依然還不忘滴溜溜的亂轉的小霍比特人,德拉貢·伯恩有種置身命運波濤中的感覺。 “甘道夫,你認識他?” 表面上,龍裔卻裝作不認識眼前的小家伙。 這時,騎著大馬,抽著煙的灰袍巫師從馬上跳了下來,靈活得不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他向諸王們微微躬了躬身,然后才一把拉過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小霍比特人,說:“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佩瑞安人罷了。他的名字叫比爾博,比爾博·巴金斯,霍比屯袋底洞巴金斯的一員。他們一輩子都不曾走出過溫暖舒適的小窩,如今跑到這里,驚動了矮人的王子和杜內丹人的領袖以及銀白君王,不過是愚蠢魯莽的圖克家族的基因在作怪,不要怪罪他,就讓他走吧!我保證,他可不是什么間諜!我們的敵人還沒有神通廣大到——或者說墮落到讓一名無足輕重的佩瑞安人當什么間諜……” “所以他是一名飛賊?” 芬娜非常敏銳的說。 灰袍巫師一下子被嗆到了,眼眸里光芒忽閃,“這點我并不清楚,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霍比特人腳步輕盈,仿若羽毛卻是事實。” 聽到自己的名譽被辱,比爾博·巴金斯忍不住說:“不,不,不,我說了,我可不是什么飛賊,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今后也不是!袋底洞從未出過飛賊!” 這個時候,比爾博·巴金斯還是沒能記起,那個喜歡在初春和秋末,往返各地放巫師煙花的流浪巫師甘道夫。 畢竟在他看來,那個瘋瘋癲癲的甘道夫和眼前這個威嚴宛如君王的大種人根本重合不上。 德拉貢·伯恩發現,比爾博·巴金斯說得居然是精靈語(辛達語),于是他忍不住說:“未來的事誰清楚呢?袋底洞的比爾博·巴金斯。” 也許是被龍裔那威嚴冰冷的金色豎瞳震懾住了,比爾博·巴金斯臉色一僵,不敢再強辯。 不過。 “讓他走吧。” 出乎意料,那名比傳說中的諸王還要威嚴的銀白騎士在圣潔高大的馬背上說:“既然我們的巫師愿意為他擔保,要么我們亦毋需為難這么一個可憐的小家伙,我們的困難在前方,而不是在腳下。” 得益于維林諾之光,所有的人都聽懂了龍裔口中威嚴的‘判決’。 索林、阿拉松不無不可的點點頭。 他們對一名弱小的、無足輕重的半身人才沒有興趣呢。 如果不是這家伙膽大包天的窺視大軍行進,怕不是矮人王子與杜內丹人首領會直接無視的走了過去。 灰袍巫師感激的彎了彎腰。 他踢了一腳還在發呆的小霍比特人。 不想事情居然有如此轉變的比爾博·巴金斯這才急急忙忙的彎下了腰。 “感謝!感謝圣潔之王的仁慈!” 在比爾博的腦海里,早已把龍裔當成了一名威嚴的國王。他感激涕零的說:“雖然我不覺得霍比特人犯下了什么大罪,但沖撞了國王和他們的伙伴確實不該,而且精靈們抓住我的衣領的時候,還把我的脖子弄的那么疼!但我依然愿意為此次判決心懷感激一百年!您可救了我一命啦,崇敬的,圣潔的,騎在傳說中的圣靈上的銀白君王,愿涅娜的憐憫永遠照耀在您的頭上。” 芬娜瞪了他一眼,嚇唬他。 “來自袋底洞的巴金斯似乎忘記了,他現在還在精靈的手中。” 比爾博·巴金斯這才兀然住了嘴,被嚇得再度兩眼淚汪汪起來。 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周圍的精靈與德拉貢·伯恩不禁嘴角微咧。 “尊敬的芬娜女士。” 阿拉松忍不住開口了,這是他今天的第一句話,這名王者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厲與干澀,就像伊頓荒原萬年不變的寒風。 但他說的話卻是如此溫柔。 “我想這名來自夏爾的比爾博·巴金斯已經清楚他的過失,而銀白的君王亦已宣布了對他的判決,寬恕了他的無禮,高貴的精靈女士,何不高抬貴手,饒恕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家伙愚蠢的嚼舌呢。” 然后這名杜內丹人的首領又如此的勸告年輕的霍比特人:“當你面對一群比你高貴的人,應當懷抱敬畏!要懂得刀劍總是比嘴巴要硬,別讓汝的巧舌讓汝丟掉小命,來自夏爾的霍比特人比爾博·巴金斯。” 這是非常善意且富有哲學意味的勸解,年輕的比爾博·巴金斯只覺得這輩子聽到的話都不如眼前這名高大英俊的騎士說得這番言論有哲理。 是啊,刀劍總是比嘴巴要硬。 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弱小的霍比特人,吃吃喝喝,打理打理田間的作物才是我們霍比特人的所長,為什么要逞強和手握刀兵的人爭論呢。 比爾博·巴金斯如夢初醒,他深深的向阿拉松鞠了一躬,往后的歲月里果然變得沉穩許多。 而芬娜為首的游俠也果然依約的把這名幾乎被嚇壞了的佩瑞安人給放走了。 第(1/3)頁